她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松指小心地揪住了他的袖角。
銜燭垂眼看著她。
她像一汪柔媚的春水。
主人怎麼可能會對他露出如此情態……如此情態,他只在鏡中自己的臉上見到過。那時他正動情著。
她在動情。
原來中媚藥是這個意思。
好下作的手段。是誰敢這樣對她?
銜燭暫忍怒火,將指尖凝出的仙露輕輕點覆到了她的唇上。
一抹清甜浸入喉舌之中,迅速匯入五臟六腑,方別霜一下感到自己整條命都活泛了。
連飲數滴後,臉上潮紅漸褪,身體燥熱盡消,靈台也清明了。
銜燭理理她微亂的髮絲,擦淨了她臉上的淚痕。
方Ɩ別霜僵著不敢動。對方的舉止里總是透著一股理所當然般的親昵,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這樣了。
他既說她不曾虧欠過他,那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等他收回手,方別霜做足心理準備,坐起身打算摘下玉帶。
銜燭狀似不經意道:「我長得與你們凡人不同呢。」
不同?有多不同,難道是個青面獠牙的怪物?
方別霜聯想到什麼牛頭馬面、黑白無常,皆是人身怪面,萬一自己在看到他臉的那一瞬間表現得太過害怕或厭惡,惹惱他怎麼辦?
他一定是介意這個,否則也不會特地強調了。
她放下了手:「謝大人今日救我,大人想要什麼貢品,您請說,我一定盡力滿足您。」
銜燭撐著下巴,看她悄悄往後挪膝的動作。
不摘玉帶,還往後躲。
討厭死了。
她怎麼這麼討厭,討厭到他一點都不想理她了。
方別霜猶豫著又問一遍:「您想要什麼?」
「你會問觀音像想要什麼嗎?」銜燭冷冷開口,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只小木匣子。他晃兩下給她聽,「這個先做抵押了。」
方別霜聽出來了,那是她拿來裝書信的木匣子。
他這是,生氣了?
畢竟那晚她多次拒絕奉養他的時候,他都沒以收回這些書信的方式來威脅她。
也是,她連人家叫什麼都忘記了……
大概有那些仙露的功勞在,方別霜現在神思敏捷多了,努力回想,終於想起了他的名字。
她硬著頭皮道歉:「螣馗大人,抱歉,我一定用心找貢品奉養您。」
但緊接著,她意識到什麼,面色微變:「……剛才我都把您的名字叫錯了,您是怎麼知道我在找您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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