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府被祝家人鳩占鵲巢後,祝父竟也學起了高門大戶,自封家主,閒著沒事又喜歡叫三位女婿去站站規矩。
夫郎們叫苦不迭,祝家姐妹可是樂見其成,每日都想著法出去花天酒地。
一想祝父大字都不識一個,料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乾脆眼皮都沒抬:「沒空,不去。」
婢女愣住,畢竟大小姐一向最聽祝父的話。今這樣請了個空,她如何和祝父交代啊?
祝佩玉嫌她礙眼:「還不走?等我請你吃麵啊?」
婢女訕訕走了。
不過多時,梧桐院的門又開了。
竟是祝父帶著一大家子人浩浩蕩蕩的尋來了。
麵疙瘩吃的有些撐,祝佩玉便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消化食,面對祝父一干人等竟也沒有起身的意思。
祝父只覺得顏面全無:「你是怎麼做大姐的?光兒要與你同去雲中寺你不帶;老二喝多了你也不管,不但不管,你還從她身上跨,還讓你男人也跨。堂堂女子,怎能讓男人去跨!知不知道這樣多晦氣!」
哦,原來尋她是為了這事?
祝佩玉摸了摸撐起來的肚子,一臉無所謂:「她又沒少讓男人跨,多我一個不多,少溫心一個不少。」
「你!」祝父氣的手抖:「你是不是要反天?」
祝佩玉順勢看了眼天:「日出東方,夕陽西下。放心,沒反。」
祝父抖的更加厲害,眼瞅著就抖成了篩子,祝三祝佩珠氣憤難當:「大姐,你怎麼能這麼和爹說話?」
祝佩玉雙手一攤:「我怎麼了?說的不是事實嗎?祝老二一天到晚呆在春喜樓,樓里的哪個爺們她沒撩騷過?如果被跨一下就能晦氣,那她早該霉運纏身了,哪裡有現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
祝佩珠愕然,正要反駁。
祝佩玉搶先一步道:「你倒是不怎麼招惹男人,可輸在賭坊的錢也不少吧?沒能耐就是沒能耐,跟誰跨不跨的,有個雞毛關係!」
祝佩珠:「……」
「一個個吃我的、花我的、玩我的,我還沒找你們,你們倒是找到我頭上了。還想給老娘立規矩?」祝佩玉冷哼一聲:「可以!把你們作踐銀子全都給老娘吐出來!」
祝父只覺眼前一暈,直挺挺的載在祝小四身上。
祝星光嚇出了哭腔:「爹!」
祝父堪堪有了些精神,嘴裡只反覆呢喃著兩個字:「反了、反了、反了。」
「祝佩玉!」祝佩珠怒急,指著祝佩玉道:「贍養父母本就是子女責任,你竟敢同爹索要錢財?你還有沒有為人女的孝道?」
「道德綁架玩挺溜~」祝佩玉只覺好笑:「合著爹是我一個人的唄?你們都是糞坑裡冒出來的。我這個大冤種孝順完老的,還要孝順各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