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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覺抬了下手,想去摸臉,最終又放下。

裴焉敲了敲桌子,解釋自個兒出現在這兒的因由:「今日休沐,正好帶我的馬兒來此放鬆。」

房幽「哦」了一聲。

她猜也是如此。

裴焉對他那匹馬可謂感情深厚,是戰場上過命的交情,什麼兄弟、女人都不如他的馬。他即使是得了風寒臥病在床,也要爬起來帶著他的馬兒去溜一圈。

雖則軍營里能養得馬兒膘肥體壯,但馬場這樣的富貴窩,有專人洗澡、撓癢、加餐,也適合偶爾帶馬兒來享受一番。

「……它的名字叫追風,你可要去瞧瞧?」裴焉性情淡漠,向來話少,如今對上這個忽然寡言的妻子,只能絞盡腦汁地想話題。

房幽拒絕:「不要。」

她也覺著有些生硬,便加上一句:「外邊太熱了。」

裴焉回憶了下,她夏日裡又要冰塊又要冰飲,比之尋常女郎更為嚴重,確是怕熱的體質,便也不勉強了。

房幽與他共處一室,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她是打定了主意今生不嫁給他,但到底做了十年夫妻,哪能有想像中那般坦然,況且這人又發瘋朝自個兒表露了心意。

她神色鬱郁,忽聽裴焉開口:「你緣何怕我?」

他問得直接,讓房幽愣了一下。

思來想去,她便也徑直答道:「殿下每每對我,皆是神情嚴肅,面上從沒有一絲笑容,好似面對仇敵一般。房幽不過一介俗人,只想與待我好的人在一起。還請燕王殿下自重,莫要再說那些話,也莫要再來找我。」

她本就心情不暢,面對他那問話更不想遮掩,索性尋了他的不是來說。

她想,能惹裴焉氣惱再好不過。

裴焉聽她說完,眉頭皺得愈深。但見她負氣站起來離開,心中無奈。

難不成,她今生更偏向與裴昱相熟,竟是因為那廝臉上不要錢的笑容麼?

況且,說她怕他,其實是不怕,也不在意,畢竟哪家女郎敢對他這個態度。

房幽氣沖沖地登上馬車,吩咐身邊的男僕:「你去與她們知會一聲,我先歸家了。」

沒意思,裴昱像是人間蒸發,裴焉倒是沒事兒就在眼前晃悠。

夏夜,房幽躺在榻上,雙手雙腳大開。她煩躁得厲害,心裡悶悶的,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好不容易熬出睡意,半夢半醒間,卻見湘元衝進來,鬧出了些動靜。

房幽驚醒,猛地坐起來:「發生了何事?」

湘元面色躊躇,糾結兩息,很快道:「女郎,郎君出事了!」

他們東西兩苑向來是分開稱呼,她口中的郎君只有一位,即房淵。

房幽心裡那點兒恐慌達到頂峰:「怎麼了?」

「郎君遭人刺殺,目下被抬回了軍營救治,主君已策馬過去了!」

第10章 第10章

房幽腦子裡短暫地暈厥了一下——

她該想到的,是阿兄出了事,她才會如此心神不寧。

她極快地穿衣下榻,顧不得梳頭髮,便披上了斗篷,將帷帽罩在了臉上。

房幽語氣急迫:「確定麼?我阿兄傷勢如何了?阿耶是幾時走的?傳消息那人在何處,快叫她過來仔細說給我聽!」

湘元今日守夜,一直在外間。

她的唇囁嚅著,道:「是……是湘蓮。她去膳房為女郎準備夜宵,恰好撞上,便緊忙回來了。」

她又補充:「主君下了令,不許告訴女郎。但我們知曉女郎與郎君要好,不敢隱瞞。」

房幽眸光往後撇了撇,見湘蓮面色忐忑,心中一苦。

若湘蓮並未那樣做出前世之禍,那她便是傷人太深。

她道:「你二人隨我同去。」

事態緊迫,她挑了匹馬疾馳出府,兩個女婢緊隨其後,房府眾人攔不住,皆是喪著臉。

房幽一刻不敢停歇,從房府到城門,平日裡要兩刻鐘,今日只用了一盞茶功夫。她心臟砰砰跳得厲害,卻在城門處被攔了下來。

上京宵禁極嚴,城門在一刻鐘前便已合上,再想出去,便只有等到白日。

房幽下了馬,給人看信物,幾乎急得冒火:「我是房幽,我父房鶴明,我真的有急事!」

那守門小吏一板一眼:「城門一關,便是房大人本人來了,也不可出去。」

房幽心中知曉他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可前世阿兄慘死之相歷歷在目,她急得險些要哭出來。

「我……」房幽眼眶微紅,求情的話堵在嗓子眼裡,還未出口便聽有一人道:

「上來!」

正是白日才見過的裴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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