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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長於大慶,雖是蠱師,但到底與本家脫離良久,手中掌握的只有古時流傳下來的蠱術。而房淵所中蠱毒新穎,融體與無形,行蹤難辨,不像是大慶蠱師所下,反而像是南疆的手段。且就算尋不到下蠱之人,南疆有一百蠱散的秘藥,得此,蠱毒也便迎刃而解了。

他言下之意,須得尋到南疆,方有解救的法子。

不過,雖是如此,搭配著行一大師給出的法子,他們用上自個兒的手段,也算為房淵續了十年的壽命。

房鶴明一一給了賞金,又送走眾人。

房幽好不煩惱:「南疆路途遙遠,又與大慶摩擦不斷,本就封關不許通行,即便去到那,又如何出得去呢。」

房鶴明心中亦是憂慮。近來外族虎視眈眈,不止北戎有捲土重來之意,南疆亦有異動,這個時候,邊關是最危急的。

見父親面色不佳,房幽只得硬著頭皮安慰:「所幸他們有真本事,給阿兄出了力,這十年,大抵會有法子的。」

房鶴明早先已問過她朝堂之事,知曉她對這些了解不多,便也不多說了,只得再另尋他法。

而房幽心中思量:

光熹二年,南疆來犯。大慶雖抵擋住了,但兩國中間橋樑徹底斬斷,再無往來。

眼下據此還有三年,阿兄雖近十年無憂,但誰知來日呢?

如此,還是只有等她當了皇后,再為阿兄從長計議。

第18章 第18章

是夜。

房府那裡的蠱師進度,裴焉此刻也已然得知。

他細細看著疆域圖,眉峰略揚。

他久居北地,對付北戎尚有些經驗,但南邊……實在是不熟。更何況南疆此處地勢險峻,氣候難測,乃易守難攻之地。

但若真等到三年後兩國交戰,憑藉房幽那個急性子,還不知會做何事。

他得早做打算。

張庸從外頭敲門入內,見主子如此,便道:「主君是動了南征的心思?」

裴焉嘉賞地看他一眼:「知我者,賀之也。」

他記得張庸老家是南疆與大慶交界處,對此知之甚多。

張庸微微一笑:「此時正值盛夏,蛇蟲鼠蟻最多,南征卻不是個好時機。」

他心裡頭是贊成燕王以軍功服眾的。

入王府已久,他清楚了當今皇帝偏心,對身負軍功的嫡長子心懷忌憚,召他回京也不過為了敲打收權。

但燕王若是此時再得軍功,亦能為他奪得皇位添加助力。

即便屆時皇帝有所偏袒,但朝臣心知肚明,天下百姓亦有眼睛會看。

他的威望,必然是旁的皇子所不能及。

「主君不防再等等,到了入秋,屆時是最好攻打的時候。」

裴焉搖頭。他等得及,房幽卻等不及。

夏季條件艱苦,但卻不似秋季那般多霧,於林中不易迷路。

張庸見他心意已決,不由皺眉。

他近來已聽聞主君四處尋覓蠱師蹤跡,加之他心尖尖上那位房娘子的兄長身患惡疾,這般等不及,莫非是為了房氏?

他跟隨他,不單是為了救命之恩,更是為了跟隨明君,開創盛世。

燕王近來所作所為,卻讓他看出了色令智昏。

張庸想再勸,裴焉卻止住他的話頭:「行了,賀之,你對那處熟悉,明日我入宮見完父皇,你陪我同去。」

張庸只得應下。

隔日朝堂之上,官員就南疆異動之事上稟皇帝。兵部侍郎主戰,言說宵小之輩不足為懼;戶部禮部主和,亦有大慶休養生息的道理。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不休。

房鶴明立於文官最前,自然被皇帝點名:「房愛卿觀之如何?」

他手持玉笏,思量著道:「如今正值盛夏,南疆易守難攻,此戰必然艱險。然而南疆之輩早有踏足中原意圖,曾連占我朝兩座城池。此番若贏戰,則民心所向,天佑我大慶。」

皇帝不語,細細眯眼看著眾人。

忽地,裴焉站出來,抱拳單膝跪於殿上:「兒臣願前往南疆,收服異族,擴我大慶疆土!」

眾人皆是一驚,其後便有幾個武將站出,一同請戰。

皇帝面有鬆動。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諸臣已領會到皇帝心意,房鶴明帶頭跪下:「天佑我大慶,此戰必勝!」

眾朝臣齊齊跪下:「天佑我大慶,此戰必勝!」

朝後,裴焉去往宣政殿。

皇帝對這個頗有軍功的嫡子免不了一番嘉勉,並叮囑其征戰在外定要注意,切莫傷到。

這些都是場面話,但為著大慶,皇帝不得不說,裴焉不得不聽。

父子倆客套完,裴焉再度把前次請旨賜婚的要求提出:「兒臣若凱旋,旁的不求,只求父皇賜婚。」

皇帝見狀,沉吟片刻,自是撫掌笑著答應:「若當真如此,自然讓你順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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