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大聲:「太子妃慎言!」
他看了眼周圍的一眾人等,心裡後悔不已。
他才當上太子,切不可與妻妹通姦扯上關係,否則那群迂腐文官彈劾,恐怕要將父皇活活氣死。父皇還得多活些時日,待他這裡時局穩定再走才可。
裴昱上前抓住房幽的臂膀,賠笑道:「阿幽,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等孤回府與你好生解釋。此處人多眼雜,咱們還是先處理掉她們為妙。」
他眸中閃過一抹狠色。
他知曉房幽識大體,也看重他的太子之位。
霎時間,院裡奴婢跪了一地,就連房淺也微微發抖。
房幽道:「太子殿下,我房府的人守規矩,上下一心,不該說的絕不會亂說。」
她瞥了眼房淺,道:「阿淺,你且記住了,若是讓我在外頭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她們沒事,我唯你是問。」
房淺顫顫巍巍地應了。
房幽一撩眼,輕哼一聲,甩袖離去。
裴昱腦袋脹痛,但到底是在岳丈家,不敢再放肆,惡狠狠地瞪了房淺一眼,做口型「你等著」,而後便疾步追上房幽。
他一路說盡好話,表明自個兒不過迷路才至那處,可房幽仍舊不理會,只道:「太子殿下是把妾當傻子玩弄嗎?」
裴昱閉了嘴,他也知自個兒這理由好笑。
二人回了西苑,面上還要裝作一派恩愛和美的樣子,看著他抓住自個兒的手,噁心得房幽差點要吐出來。
房幽忍耐到極限,好生叮囑了父兄,這便要回王府了。
離開了房府的那條巷子,房幽昂了昂下巴:「太子殿下請下車吧。」
裴昱懵然,不明所以:「阿幽若是還氣……」
房幽冷笑:「太子殿下在房家還要落妾的面子,是真沒把妾當人來看。」
這事兒本就是自個兒做得不對,裴昱討饒:「孤錯了,你要如何使氣都可……」
房幽淡道:「那請太子殿下先行回府,我且在外頭散散心。」
裴昱忍氣吞聲,只好下了馬車,自個兒再想法子回去。
待人走後,房幽自是一身疲累。
再如何,也沒想到裴昱和房淺有私情。若算起日子,那便只有新婚那夜了。
這樣一個蠢笨自我的人,她開始懷疑前世那十年,他是如何當好皇帝還不退位的。
想再多也沒用,如今已上了賊船,左不過,她當了皇后生下皇子,把這人趕下去便是。
只是……房幽捏了捏拳,心中煩躁不已。
一想到要與他同房,便欲要乾嘔。
兩個婢女見主子臉色不大好,便斟酌著道:「太子妃素日最愛中萃樓的點心,不如去那兒散散心。」
房幽揉了揉額角,應了。
今日是休沐日,中萃樓生意火爆,房幽照例往自個兒那包間去,卻被小二攔住,他滿臉歉意:「太子妃娘娘,這包間裡已有人了。」
房幽蹙起眉頭:「我不是將這兒包下來了,怎麼,是余錢不夠了?」
小二擦了把汗:「那倒不是,是今兒一夥武將闖進來慶賀,位置不夠,便勻了您那一間出去,這事兒實在是小店的過錯,掌柜的說了,給您免一月錢。」
房幽心情本就不暢,聽到這話正要快步走出,包間門忽地被人拉開,二人打了個照面,皆是怔愣住。
卻是那日同她比試射箭的王家子。
房幽似有所感地看向裡頭,一人正倚靠在椅子上,鷹眸凜然地望著她,正是裴焉那廝。
第27章 第27章
舊情人見面,不說分外眼紅,卻也是十分尷尬。
裴焉見是她,從裡間出來,錯身越過她,拍了拍王潛的肩膀:「走,咱換個地兒。」
他視她為無物,房幽卻不痛快,她本就疑心裴昱這兩日的變化是他下的手,正好見到本人問一問。
「站住!」
裴焉提起的腳又放下,轉過身:「太子妃有何貴幹?不是說好了咱們私底下莫要往來麼?」
「太子妃」這三個字,輕飄飄地從他齒間蹦出來,有絲絲曖昧,卻又很滲人。
房幽眉頭皺緊,率先進了那包間。
沒兩息,從裡頭傳來她的聲音:「進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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