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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她的肩,面色誠懇:「幽幽,你就原諒阿兄吧。」

房幽吸了吸鼻子,眸光躲閃著看地上:「我知曉了。」

房淵放下心來,要替她重新挽發:「幽幽,你這樣子回帳篷,讓人家看見了說閒話,阿兄幫你。」

他一下下用指縫為她梳著頭髮,輕輕柔柔的,與表面的五大三粗相去甚遠。

被兄長如此對待,房幽仿佛回到了幼時,方才那些被裴焉欺負的委屈又湧上心頭,抽抽噎噎地又哭起來。

房淵有些慌了神:「我力道重了嗎?扯疼你了?好久沒給你梳頭了,我忘記了……」

房幽哽咽著打斷他:「沒有,阿兄別說了,好好梳吧。」

房淵只能繼續。

梳著梳著,忽聽語調恢復正常的妹妹開口:誻膤團對獨鎵「阿兄,你回去與阿耶說,若是皇上真不立我為後,另立旁人,也不要與他去爭。」

房淵急了:「他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要像流言那般貶妻為妾?!他怎麼敢……」

房幽「嘶」了一聲,回頭瞪他一眼:「痛死了!」

房淵放輕力道,又聽她道:「阿耶自然會懂,你別管了。」

他語氣悶悶的:「我是你阿兄,我怎麼能不管……」

他聽起來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但房幽一想到他方才和靈憂調|情的壞男人樣子,就不自覺抖了抖。

頭髮也重新梳好了,她正視他:「阿兄準備怎麼辦?迎娶南疆公主?可你如今沒有官職,乃是白身,你做不了駙馬。」

房淵哪想了那麼長遠,他一時懵住,找不到話來回應。

房幽道:「也罷,阿兄自個兒好好想想吧。靈憂便是為你治毒的蠱師一事,除了我們一家三口,切莫讓旁人知曉。」

若是傳到裴昱耳中,誰知他又會猜忌什麼。

說罷,她又叮囑房淵切記把話帶到,這便轉身離去。

回了營帳里,房幽也沒了跑馬的心思,滿身的臭味,她讓人備了熱水沐浴完,便先叫了一隊侍衛回宮了。

在這兒,和裴焉共處一地,她是一點兒也待不下去了。

心中暗罵晦氣,姓裴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好東西。

待回了鳳儀宮還沒坐穩,房淺便帶著裴昱來了。

她懷了五六個月大的身孕,肚子大得像個圓球,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房幽都怕她摔著。

她一來便熱情地開口:「阿姊!午時皇上在我那歇晝寢,這會兒聽聞你回來了,我便把皇上帶來了,咱們一起吃頓飯!」

她如斯熱心,裴昱臉上也含著笑,房幽便也露出笑容,叫人去傳膳。

晚膳間,房淺多把話題往他們兩人身上引,一時說少年夫妻情深意篤,一時又說兩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吹得天花亂墜。

房幽有些沉默。她長這麼大,應該是頭一次聽房淺誇她這麼多不曾重複的詞。

裴昱則在一邊附和著,二人搭擂台唱戲一般,你方唱罷我登場,房幽百無聊賴地在旁觀賞,想看他們是鬧哪一出。

天色漸暗,房淺揉著腰起身:「我這便回宮了,皇上和阿姊留步,不必送我。」

說罷,她臉上帶著輕鬆愉悅的笑容,被婢女攙扶著離開了。

房幽想:原是想借花獻佛。

是裴昱跟她暗示了什麼?她不信房淺會有那樣好心,真的姊妹情深,把她執著之人拱手讓給她。

然而她用心也沒用,房幽今日一遭鬧下來心煩不已,懶怠與裴昱交鋒。

她道:「皇上,夜深了,妾今日跑馬疲累,就不留皇上了。」

裴昱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的那處稍有好轉,便迫不及待地來尋她了,她卻裝模作樣地要給自個兒吃閉門羹。

他鉗制住她的手,不許她離去。

房幽煩躁的表情沒有一絲遮掩,還以為他同之前一般羸弱,伸手去推,卻又被他抓住另一隻手。

裴昱聲音陰冷:「夫妻敦倫乃是天經地義,你我擱置到今日,也是時候該圓房了!

第35章 第35章

房幽臉色突地一變,她被裴昱扼住手臂往前拖。

她腳步踉蹌,一時心頭大亂。

從前與他圓房要個孩子當上皇后念念,可如今她沒了這念想,即將淪落為貶妻為妾的地步,做何還忍他?

房幽被甩到床上,縱有幾層軟墊鋪著,依然痛得輕哼一聲。

抬起頭,面色可怖猙獰的皇帝扯開衣襟,滿眼赤紅地向她撲來。

她翻了身躲走,混亂間被裴昱扯開外裳,露出裡頭皎白如玉的肌膚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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