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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幽默然,想,她二人真當是奸妃佞臣,天下百姓眾臣真是沒說錯。

他這樣許諾了,房幽便信了他。

他道:「對了,過幾日我去趟豫州。」

房幽一凜:「是我阿耶出了事?」

裴焉搖頭:「我派了隊暗衛保護他,是豫州當地豪紳世家似有叛心,我去處理一番。」

這天下,對他而言早已是探囊取物,便少不得比裴昱更上心些。

房幽鬆了口氣,點點頭,又聽他道:「我走了。」

她心中猶豫,終於拉住他:「你萬事小心。」

裴焉想,今兒這遭沒白來,好歹是讓她曉得擔憂他了。

他摸一摸她的頭:「嗯,若有急事,宣崔雲錦進宮便是。」

崔家那裡畢竟有他留的暗樁,她若有事,他也能儘快知曉。

提起這茬,房幽便問:「她的婚事……」

她二人都知曉崔雲錦後來慘狀,只是裴焉那會兒自顧不暇——家國俱滅,還有個神志不清、日日沉睡的妻子,自然沒工夫管這表妹。

裴焉沉吟一番,道:「憑她是崔氏未來的家主這一點,便少不了陰謀暗算,錢氏那人還動不得,你多幫幫她。」

房幽只得嘆口氣,道知曉了。

*

六月,後宮接連出現數個伶人小倌,濃妝艷抹、扭腰擺臀之姿,讓后妃們鄙夷唾棄。

攝政王奉旨前往豫州平叛,而北地戰事頻發,房淵屢屢立功,步步高升。

可同時,他身受重傷的消息傳回了上京。

房幽憂心兄長,更憂心與戀人分隔千里外的靈憂,她面上倒是無事,笑著將最新研製出的解毒丹藥給她,後一日便失了蹤影。

一開頭裴昱未曾注意,直到靈憂十數日沒來給他解毒,這才覺著不對。

得知她趁夜偷跑出宮,已然不知去向,裴昱氣得面色全無。

想要懲處,可靈憂是孤家寡人,壓根沒有不懼怕連坐,他只得花費了大批人手去尋,焦急得面色一日差過一日。

這時候,後宮亂糟糟的,前朝也因政事亂成一團,房幽要請崔雲錦進宮小聚,裴昱也沒空分神去管。

崔雲錦面上的愁苦之色比上回還要深刻,她發上簪著白花,神情噩噩,原是她那小弟已然失了性命。

她見了房幽,實在控制不住,淚水奪眶而出:「我知曉他不是個東西,他該死,可我從小帶他長大,他死了,我們崔氏該怎麼辦?」

房幽安撫地拍她的肩,道:「崔大人常年在關外,鞭長莫及,你只是長姐,對他如此已是仁至義盡。」

想到裴焉臨走前的那番交代,想來崔家早有決斷,還是如從前一般將崔氏交給她,只是不再寄希望於贅婿。

房幽道:「斯人已逝,你目下傷心也無用,最好得想想崔家的下一步。」

崔雲錦滿目迷茫:「我?我能做什麼……」

崔家這一代只有她與阿弟兩個孩兒,可謂枝凋葉零,阿弟死了,其實也代表崔氏主支完了。

她起了與前世一般的想法:「幽幽,我要去榜下捉婿麼?」

找一個有些真材實料,但家境貧寒的進士,幫她撐起崔氏。

房幽搖頭:「你觀我所嫁之人,便該知曉男人不可靠。如今你有崔大人與攝政王護著,何必要靠別人。你心性單純,未必能玩得過那些有攀龍附鳳之心的人。如今自立女戶者頗多,你也可以效仿掌管崔氏。」

崔雲錦苦著臉,手緊緊地攥在一起。

她與阿弟實則是崔氏留在上京的質子,與父親並不親近,即使有房幽如此勸了,她還是不敢去與父親說。

房幽道:「可還記得我上次與你所說的?」

崔雲錦點頭。她們二人雖自小吵架,但她一直都很在意她的話,她記得,千萬不要與錢姓男子往來。

房幽:「我想了想,是我記錯了,你的真命天子便是那位錢姓公子,你且去找他吧。」

她心裡謀算得不甚清楚,以為讓崔雲錦避開就能無事,但忘記了她前世是摔了大跟頭才成長起來。如今既有裴焉盯著,想來她那裡出不了什麼事,還是讓她自個兒去經歷一遭。

崔雲錦一時有些糊塗,只能點點頭。

話畢,她看著變得嫻靜沉穩的幼時好友,有些猶豫該不該提起。

聽她方才所言,她與皇帝的婚姻並不幸福——想想也知,哪個被貶妻為妾的女子是順心如意的呢。

崔雲錦抿了抿唇道:「我知曉你對我表兄沒有情意,但是,我覺得你得曉得他為你做的。」

房幽迷惑看向她,只聽她繼續:「房大人在豫州出事,她立刻就趕了過去,為了救房大人被刺穿肺腑,如今生死不明。」

「幽幽,我真是覺得你選錯了,當初若選了我表兄,必不會如此。」

房幽腦子裡嗡聲一片。

她抓住崔雲錦的手臂,疾言厲色:「我阿耶怎麼了?」

崔雲錦道:「房大人被汝南袁氏扣押,表兄是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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