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蔣天奇還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啊。」趙小欣偷耳聽了幾句,情不自禁地感嘆。
像是想到什麼,她又自我邏輯閉環地點了點頭道:「也是,頭些日子他早請示晚匯報的就有跡象了。哎,我覺得這孩子不錯,你們好好處,結婚的時候我讓我們家果子給你們當花童,她專業著呢。」
果子是趙小欣的閨女,人小鬼大,早早就被她媽推出去接花童的活兒了。
「他話多,每天不把五千句話說完就睡不著覺。」孟了了揉著太陽穴吐槽道,「現在蔣局看著他,比他話還多。他找不著氣口插嘴,只能給我打電話抒發抒發。」
「他話多,你話少,你倆結婚正正好。」
「怎麼還押上韻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提到蔣隊我就老想整點兒傳統曲藝、相聲、快板兒啥的。」趙小欣眉開眼笑地說,「你們婚禮上我也可以出個節目,京韻大鼓、河北梆子,我都行。」
「三回了。」孟了了深吸了口氣,朝趙小欣比了個三。
趙小欣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三句話里你提三回結婚了。」
趙小欣恍然大悟地嗨一聲,笑道:「這不是和周老師一樣,都盼著你倆趕緊把人生大事解決了嘛。再說了,出於私心,我也推薦你和蔣隊一起跨入圍城。」
「私心?」孟了了推了推眼鏡,疑惑地看著趙小欣。
趙小欣正要說話,電梯停在了律所那一層,電梯門應聲打開。
迎面而來的不是前台小姐和煦的笑容,卻是張起那一張蠟黃乾瘦的臉和他手裡拉著的箱子。
孟了了腳步一頓,有些遲疑地看向張起。
此時距離孟了了從廊坊回來已經快一周了,但還是
第1回 見著張起,總難免有些尷尬和抱歉。
畢竟是她應承下了一部分工作,卻又因為忙活蔣天奇的事兒臨時鴿了張起。無論前因如何,她沒有做完她收了錢該做的部分,該是她的不對。
趙小欣倒沒孟了了那麼多自省的想法,她只知道這個張起借了她的人,扭臉就把人坑得在七八米高的橫樑上待了一天。
要她說,孟了了就不該把後頭談好的費用還給他,那些錢是精神損失費,就該他張起給。
她跨出電梯,不怎麼真誠地朝張起笑道:「喲,張律,出差啊,去廊坊?」
張起被趙小欣這女土匪的樣子嚇了一跳,不自覺後退了兩步才勉強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