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到現在還挑吧?我雖不是國色天香但也不至於面目猙獰、不堪入目吧?我覺得我也挺好看的……」配你這小毒物夠了。
小毒物一愣,繼而悶笑出聲,江鈴兒感受到身下震盪起伏的胸膛,更莫名了:
「你笑什麼?」
好一會兒小毒物才止住了笑,他將雙手摺疊枕在腦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睨著壓在他身上的江鈴兒,現在奔走了一夜的他們都髒,誰也嫌棄不了誰。只是這是第二次,居然被她生撲了第二次。
想到這兒他臉色有點差,脾氣也跟著臭了起來,睨著她,懶懶的,不耐道:
「我記得你還有個官人呢,瞧著還挺深情,抱著你的屍身三天三夜沒合眼呢,怎麼,忘了?」
聽到紀雲舒,江鈴兒略略怔鬆了一瞬,在小毒物冷嘲的視線里輕輕「啊」了一聲:
「你說他啊,沒事,我們已經和離了。況且……」
小毒物追問下去:「況且什麼?」
「況且江鈴兒已經死了。」江鈴兒盯著小毒物的雙眼,很深的看著他,「我是阿奴,是你的奴啊,我已經說過兩遍了,別讓我再說第三遍了,主人。」
第18章 真是不會撒嬌。
真是不會撒嬌。
這是小毒物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想法。
意識到自己第一個想法不是將她挫骨揚灰反而是想這些莫名其妙有的沒的事後,俊容有一瞬間彆扭起來,不過很快就恢復平靜,像一場錯覺。
他斜睨著壓在他身上的江鈴兒,聲音淺淡,沒什麼情緒地細數著她的樁樁件件:
「不偷人錢財,不殺無辜之人,甚至連騙人也不會……」他說著嗤笑了一聲,「規矩挺多啊?我看不是不會……是不肯吧?無論是現在還是昨夜之事,那店小二一看就是色令內荏的慫包,你只要說一句丟了錢,說一句恐嚇那店小二的話,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但是你不肯。哪怕頂著我盛怒之下滅了你顱頂虛火的危險,你連一句好賴話也說不出口,也是,君子誠信為本,也是你們這些大俠行走江湖應該恪守的江湖道義。」
他說著說著低咳了兩聲,俊容越是蒼白,逾顯的眼角一粒硃砂淚痣殷紅、詭艷。好像一滴血似的,總叫人不由多看兩眼。他帶著調笑意味的眼神掃了一眼江鈴兒白膩的、光/裸的右肩,不知是不是所有女子還是只是因她到底是習武之人,渾身皮肉緊實又矯健,陽光下看居然有些晃眼。尤其那枚小而精緻的鎖骨,形狀優美,他不由駐目多瞧了一會兒,下意識摩挲了下掌中的竹笛,不知和他的寶貝竹笛光滑的觸感比起來如何。
他的眼神並不淫/邪,而是坦坦蕩蕩的,坦蕩中有詫異有欣賞有種種就是沒有她想看到的哪怕一絲情。欲。恰時風吹過河邊蘆葦拂過她光裸的肩甲,微風沁涼,她瑟縮了下,臉一寸寸白了下去,聽見小毒物說:
「都身陷囹圄了還能堅守道義不肯說一句謊,當了自己的東西也不肯昧他人一分錢,寧可以身來服侍我也不殺無辜之人……真是崇高大義,連我都要動容了。倘若我不是親眼見到你被那叫啥『趙逍』是吧?被他用自己家傳絕學打倒在地,倘若不是親耳聽見他說你這人貪慾無藝、玩物喪志,本事沒有盡耍些偷懶耍滑的小聰明,真還以為你真是個說到做到,知行合一的人呢。」
話落,哂笑的眼神自她光裸的肩頸悠悠往下瞥了眼,一字未說,又仿佛什麼都說了。
只剎那間江鈴兒仿佛又墮入那場和趙逍無休無止的、單方面暴行的比試中,墮入那場由漫天雨珠組成的牢籠里。
壓在她脖頸上的如千斤重的膝好似從未消失過,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更讓她窒息的是趙逍的譏笑的話,她以為她早忘了,不,每一句每一個字都隨著那場漫天的雨幕烙進她的心裡。
【好吃懶做、貪玩嬉鬧,鎮日不是遊山玩水就是圍著小白臉轉,你為了逼嫁紀雲舒那個小白臉鬧得滿城風雨,老鏢頭面上無光,天下第一鏢的名聲都被你踩在了地上,像你這樣的人怎配當天下第一鏢少鏢主?】
江鈴兒臉色白得嚇人,摁住小毒物的手也鬆了。
感受到掌下的人終於如願地抽出腰間的竹笛,她長睫極輕微的一抖,閉上了眼。
她等著小毒物一棒子將她顱頂拍碎,絕了
她最後一口氣數。然而等來的是一個……腦瓜崩!
驚天動地的一聲響,不光她驚叫了一聲,額頭頃刻紅了腫了,小毒物兩指都震疼了!
她雙手捂著額,雙眸瞪得圓滾滾的,既痛且驚地望著身下人。
那竹笛還好好的別在他腰上,小毒物吹了吹發麻的兩指先是誇張地嗤笑一聲:「說你一句就要死要活了?」繼而冷笑著,「你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說還不能說了?還想教我做事?既然要做我的奴就好好做,你以前的那套假仁假義給我收起來,我有我的規矩,爺的規矩就是『百無禁忌』!聽清楚了沒?再有下次,自己了結!」
江鈴兒聽得一愣一愣的,捂著額就像土撥鼠一樣愣愣點頭:「……哦。」
小毒物瞪她,怒道:「還不快扶我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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