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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從他囫圇裹住她的衣物里鑽出半顆頭來,瞪著他,咆哮著:

「竹笛……是你那破竹笛!硌死我了都!!!」

第32章 「……屬狗的麼?!!」……

江鈴兒話音剛落,感覺到擁著自己的這具年輕的軀體極輕微的頓了下,就好像……好像是鬆了口氣。不過他並沒有依她的話去做,而是反問了她一句:

「膽子挺大,你就不怕被你那老相……」小毒物忽的頓了下,嗤笑著換了個稱謂,「那病癆鬼細究?」

嗓音喑啞順著暖風拂過耳畔,好像一片鴻毛搔了搔耳道,痒痒的。

江鈴兒忍住癢意,聞言想也不想便搖了搖頭,莫名篤定:

「他不會的。」

不假思索的回答,脫口而出的不單是簡簡單單的四字回應,更是全然的信任。

話音剛落便能感覺到擁著自己的這具年輕又蓬勃的軀體驀的緊繃了一瞬,不過江鈴兒沒有放在心上,她完全陷入了思緒里。

即便她極力隱藏,可她騙不了自己,她不得不承認再次見到紀雲舒恍如隔世一般,還是給了她極大的衝擊力。

有那麼一瞬間,她確實想衝出去,衝到他懷裡去……可也就僅僅這麼一瞬間,如夢幻泡影,一觸就散了。

想什麼呢。

她和紀雲舒雖然聚少離多,可也成婚六載,不是六天、六個月,是整整六年六個春夏秋冬,就像他熟知她的脾氣,她再粗枝大葉也能摸透這廝一點秉性,自從他認祖歸宗成了日月堡少堡主後,便師從高陽,高先生。明面上兩人為主僕,實則是跟比他名義上的爹日月堡堡主紀良丞更親的師徒,江鈴兒不知他跟著高陽學了多少日月堡的功夫,但高陽一板一眼的迂腐學究做派是學了十成十。

況且打她認識他起,還是那個住在橋洞下的他時,紀雲舒就是一副恪守禮節的窮酸書生模樣,他從未變過。但這些都不是關鍵,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在他眼裡的她——

是不會、也絕不可能這樣。

這是她最大的底氣,她最大的底氣與其說來自紀雲舒,不如說來自她自己,曾經的「她」。

曾經的她在紀雲舒面前,哪怕到「死」之前都是作威作福的大小姐做派,怎麼可能委身……莫說小毒物或者鄉野村夫了,她江鈴兒絕不可能委身任何人,她身為天下第一鏢的少鏢主未來的總鏢頭,寧折不屈,心氣兒比天高,更是絕無可能做出這種有辱家風的事!

更何況她於房/事上向來更喜歡主導亦或坐享其成,這點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當然這不值一提,總之,她賭對了。

賭的是曾經的她在他心裡愚蠢的、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姿態,賭一個出其不意,還他娘的賭對了!

江鈴兒兀自沉思著,嘴角一抽,竟一時不知……該不該開心。

當然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她沒有告訴小毒物,既費唇舌又沒有必要,估計小毒物也不樂意聽,最重要的是她嫌麻煩。

果然便聽見他又陰陽怪氣地刺了她一句:

「也是,畢竟是曾經的枕邊人,是該了解的。」

只怪他們貼得太近,小毒物幾乎是貼著她的髮鬢呢喃低語著,暖風帶著譏諷的話語不斷掃過耳畔,就像把小刷子不停地撓,癢得很。她終於忍不住歪頭掏了掏耳朵,順便將那些個陰陽怪調都掃出去、倒出去,相當於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倒了個乾淨。

反正這些日子都聽慣了的,現在非一般的冷嘲熱諷都是不痛不癢的,畢竟年長了他六歲,讓他就是了!

她還能跟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鬼計較不成?!

說他「毛都沒長齊」其實過分了,小毒物至少成了年的,個頭也比她足足高了半個頭。江鈴兒原來一直當小毒物是個半大不小的臭小子,見他跟照鏡子似的,他雖名為「小毒物」,可經過這段時日以來和他的朝夕相處,以及將他和楊大娘相處的點滴都看在了眼裡,他雖然脾氣差了點兒但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魔頭,相反還有許多人……都沒有的惻隱之心。尤其他和袁藻這丫頭年紀相仿,江鈴兒看他更像看一個脾氣惡劣需要抽一頓的弟弟而已,然而經過這一遭——

她被半擁在懷裡,靠在小毒物的胸膛前,小毒物看著消瘦,但是薄薄的外衫下胸膛硬得跟石頭一樣,兼之方才發生的一切,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錯了。

她感受到埋藏在如玉肌膚下強而有力的心跳,還有緊緊抓住她胳膊將他護在身前的手,遒勁而有力,薄薄肌理之下青筋猶如蒼龍綿延起伏,她怎麼會覺得他是個半大的臭小子?

怎麼會???

這廝明明是個男人,還是個,相當危險的男人。

江鈴兒一雙眉幾不可見的,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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