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朝中主要分為三派,一派以政績最為突出的四皇男為首,一派以皇后所出的七皇男為首,還有一派中立。
四皇男是貴妃所出,既不是嫡出也不是長男,全憑他近些年在貴妃母家的扶持下做出了些政績,才成功拉攏部分朝臣。
七皇男是皇后所出,是老男帝唯一的嫡男,行事低調。若不是占著嫡出的身份,估摸著根本不會有人選他。
四皇男也好,七皇男也罷,都有他們的優勢,偏偏噩夢裡慕容無雙選了雙腿殘疾、毫無優勢的大皇男。
大皇男是老男帝的長男,年少時騎馬摔斷了腿,因而與皇位無緣,大家早已將這位忘卻腦後。
全京城的人包括葉靜蘭都以為大皇男是個殘廢的老實男人,但在噩夢裡大皇男可不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殘疾男人。
他雙腿不便,卻能在京城各處布滿自己的眼線,等到慕容無雙醫好他的雙腿,他就不再藏鋒。
先後扳倒四皇男和七皇男,然後殺了意圖造反的邕親王蕭牧舟,等到老男帝一死,他就在眾多朝臣的扶持下成功登上帝位。
「箏姨說得對,男人只有變成牌位才會老實。」葉靜蘭曾見過大皇男一面,他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看起來可憐得很。
如果噩夢真的是在預知未來,那大皇男不僅不老實,還殺弟弒父、殘害忠良,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思及此處,葉靜蘭靈機一動,與其在此害怕噩夢成真,惴惴不安地等待自己被野鬼搶了身體,不如現在就去城外的七里坡查證一番。
噩夢裡大皇男在城外的七里坡養了一群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這群男人在最後的皇位之爭中,為大皇男剷除了許多麻煩。
七里坡距離永濟寺不過八、九里路遠,騎馬只需小半個時辰就能到。
真真假假,很快就能揭曉答案,葉靜蘭跑到馬廄牽了馬即刻下山。
夜色晴朗,林間小路上仿佛撒了一層星星,少年策馬其中,擾得山中鳥獸不得安寧。
越靠近七里坡,葉靜蘭心中越忐忑不安,她在心底不斷祈禱噩夢是假的,她不會被野鬼占去身體。
距離七里坡還有百米,葉靜蘭翻身下馬改步行前往,她放緩呼吸腳步愈發輕快,靈巧地穿梭於林中。
不遠處隱隱有燈火閃爍,一座竹樓映入眼中,樓外擺著一張方桌,四個男人圍坐在桌邊,他們碰碗喝酒的談笑聲逐 漸清晰。
葉靜蘭見狀手中冒汗,不禁後悔此行衝動,未曾帶上武器。
他們若真是大皇男請來的客人,一旦發現她,定會殺她滅口。
她蹲下身子藏於草叢中,抬頭四處張望查找合適的藏身點,環視一圈後選中了左前方一棵樹幹粗壯、枝葉茂密的核桃樹。
趁著那群男人推杯換盞的時候,葉靜蘭縱身一躍落於高聳的樹幹上,綠油油的葉子將她遮住。
她只顧著躲藏,沒注意到一個灰衣青年從她身後的枝幹悄悄挪到了隔壁的大樹上。
灰衣青年輕功卓絕,來去宛若一陣微風,只有輕輕顫動的樹葉說明她來過此處。
「遙想當年我們北疆三龜公何等的威風,整個武林有幾個敢和我們三兄弟叫板的,如今……」
喝多了酒就喜歡說想當年這種話,自稱北疆三龜公的中年男人長了一雙三角眼,他重重地將酒杯摔在桌上,氣得臉色通紅。
「如今被一群女人趕出北疆,只能忍辱負重,隱姓埋名藏在這兒。」
在三角眼左側有個和他長相相似的男人嘆道:「明笑天那賊子真不要臉,張盟主是她親爹,教養她長大,她竟大逆不道殺了親爹,還搶了盟主令,霸占齊山劍派。」
提到明笑天,在場男人安靜了一瞬。
三角眼呵呵一笑,諷刺道:「她開了個好頭,武林中效仿她的女子越來越多,導致各大門派逃的逃,散的散,還有的被滅了門,短短十年整個夏池國北部武林都成了她們的天下,我等英雄男兒只能蝸居在南方一帶。」
坐在上席的白衣男子輕搖摺扇,比起其餘幾人的憤懣不平,他淡淡地說:「各位兄弟切莫長她人士氣,滅自己威風。明笑天等人憑藉陰謀詭計霸占北武林,靠的又不是真本事,我們遲早會將北武林奪回來。」
「鄭兄說得是,她們偷了歸藏真經,又盡使些卑鄙骯髒的下作手段,才僥倖贏得那些江湖男前輩,霸占了北武林。自古以來男子為天,女子為地,她們永遠翻不到男人頭上去,我看她們又能笑到何時!」
三角眼端起酒壺一飲而盡。
葉靜蘭躲在樹上聽得津津有味,她沒和江湖人打過交道,只偶爾聽過一些傳言。
原以為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沒想到江湖還分為兩派。照他們所說,武林原本是統一的,卻叫一個名為明笑天的女子割據為二,然後帶領眾多女人霸占了北武林,將男人們趕去了南武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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