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顯然不相信梁丘天諭的辯解,她語重心長道:「梁丘師妹,將錯誤推給旁人是在逃避本屬於你的責任,你要敢作敢當才是。你天賦異稟是秘羅古寨最年輕的蠱師,若是能將心思放在正途上,日後必成大器,何苦整日在這些捉弄人的小事上浪費時間……」
沐川的眼神中滿是誠懇與關切,她是真心為梁丘天諭好,然而梁丘天諭只覺得頭皮發麻。沐川每次和她見面都要這樣苦口婆心地勸誡她,沐川倒是不慊累,她反正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陳師妹,你比梁丘師妹年長几歲,自當立楷模之范。你看你,平日裡跟著梁丘師妹到處惹是生非,這豈是一個名門正派的門徒該有的行徑?你應當引導她走向正道,而不是與她一同胡鬧。」沐川又開始說起陳玄。
陳玄裝作羞愧地低下頭,實則在和梁丘天諭擠眉弄眼。兩人心中暗暗叫苦,不想聽這長篇大論的教誨。
要不是沐川力大無窮,她們早就掙脫沐川的束縛跑掉了。為今之計只有使些小花招才能從沐川手裡溜走。
「哎呦。」梁丘天諭痛呼一聲,悄悄打量沐川的神色,「沐師姐,我今早和駱大師姐比試時受了些輕傷,我和陳玄路過這裡是,是……」
「我們從這走是想去碧霄院找丹兮谷主為天諭療傷,對,療傷。」陳玄靈機一動,配合梁丘天諭編了個藉口。
沐川微微一怔,隨即關心道:「傷勢嚴重嗎,要不我抱你過去?」
梁丘天諭忙說:「不用,有陳玄陪著我就夠了。沐師姐,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你放心,我以後絕不再犯。」
沐川終於鬆開了手指,梁丘天諭如蒙大赦,跟著陳玄逃離此處,身後沐川的聲音傳入耳中:「慢點走,別摔著。」
話音未落,兩人的速度更快了。
接連拐了三個彎,確認身後沒有追來的腳步聲,兩人靠在牆邊歇息。
「你們這是怎麽了?」駱蘭英出現在兩人面前。
梁丘天諭搖搖頭,陳玄開口:「沒什麽。」
駱蘭英哦了一聲,她只是看兩人氣喘吁吁地靠在牆邊,照常關心兩句罷了。既然兩人沒什麽事,她也不必多管閒事,轉身便離開了此處。
梁丘天諭看著駱蘭英的背影,感慨道:「同為大師姐,駱大師姐和沐大師姐都很招人煩,而且她們招人煩的地方還不一樣。」
「為什麽?」陳玄疑惑。
「兩個大師姐都喜歡用看小孩的眼神看我,駱大師姐把我當別人家的小孩,只要我不去招惹她,她才懶得管我。沐大師姐把我當自己家小孩,倘若我行事無狀,她會想方設法管教我。一個看不上我,一個想看著我。」
梁丘天諭這麽一說陳玄就懂了,她笑道:「駱蘭英是齊山劍派的大師姐,她只管門派內的事務。若是有一日她成了武林盟主,身為盟主要管理全武林的事務,到那時她自然就會來管你了。」
沐川和駱蘭英都是門派中的大師姐,這兩人很像,但又有些微的不同。
她們作為大師姐,與大家是年齡相近的同輩,卻早早地肩負起「大師姐」的責任。她們更加穩重、成熟,仿若已超脫同輩,躋身於長輩之列。
駱蘭英是在其位,謀其政。她是齊山劍派中最可靠的大師姐,是明盟主的徒兒,她恪守其責,管理門派,照顧門中的師妹,完成明盟主吩咐下來的任務。與之無關的,則秉持著不多加干涉的態度。
沐川不僅盡心盡責地做著大師姐,照顧管教本門的門徒,還有一副熱心腸。明盟主說四海之內皆姊妹,沐川是真把所有人當自己的親姊妹,以一片赤誠之心關懷著每一個人。無論是不是同門,她都會伸出援手。
「一個兩個的怎麽都想管我?」梁丘天諭知道沐川是為她好,可她生性如此,要她改邪歸正簡直是痴人說夢。
「大師姐和大人一樣,愛操心。」陳玄道。
兩人相互搭著肩頭,邁著散漫的步伐往傾雲軒走去。
一路上,彼此嬉笑調侃,陳玄學著沐川的口吻說道:「梁丘師妹,這不是去碧霄院的路,你怎麽能說謊騙人?處世為人,信義為本,你這般謊話連篇,日後還有何人會信你所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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