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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翌日一早

馮爭和應無雙穿過四方鎮,帶著馬渡船過江,兩人下船後騎馬趕往東饒關。

林間小路上,兩人不快不慢地往前趕路。應無雙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她計劃先到東饒關暗中打探消息,再依據具體情況靈活應變,隨機行事。

「桑進是你母親帶出來的兵,若是你以應玉樹女兒的身份拜見她,她應該會客客氣氣地迎你進去吧?」馮爭問道。

「這可未必。」

應無雙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破衣衛有情誼的是她母親應玉樹,這些精兵未必會愛屋及烏。

更何況,十七年過去,那些曾經的感情或許已被沖淡,或許早已發生了變化。若是感情變淡了,倒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可萬一這份感情演變成了怨恨,那她貿然暴露身份,迎接她的極有可能是對方毫不留情的報復。

馮爭不解:「為什麽?」

應無雙沉吟片刻,說道:「假設你是二十年前投入平北將軍麾下的破衣衛精兵,跟著將軍出生入死,打了三年仗,身上落下無數傷病,但好在打下了許多軍功,想著以後也能得個封賞當個小官。」

「結果戰事結束之後,將軍回京受封賞,你卻被原地遣散,朝廷只給了幾兩銀子便把你打發了。你難道不會因此怨恨將軍?」

「這……」

怎麽可能不怨呢?

馮爭只想著和將軍出生入死的三年情誼,倒是忘了這些破衣衛被無情遣散的結局。

「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麽要我把神鳳槍拿布裹起來了。」馮爭摸了摸身後被布裹住的神鳳槍,好好的神鳳槍被裹成了一根棍子。

應無雙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昨日不該報出自己姓名的。誰知道葉家背後還有個桑進,葉五郎不知道她是誰,但留下霍姐姐的桑進一定能通過她的名字猜出她的身份。

風在山林間肆意地呼嘯穿梭,仿佛是一隻無形的巨獸在咆哮。層層疊疊的枝葉在狂風的肆虐下,劇烈地搖曳著,相互碰撞摩擦,發出令人心生不安的沙沙聲。

突然,一聲鳴鏑箭劃破長空,徑直朝著馮爭的腦袋射來。馮爭反應敏捷,身體猛地往後一仰,避開了這致命一箭。她取下身後的長槍,警惕地看向周圍。

此時,應無雙身下的馬中了一箭,那馬頓時受驚,發瘋般地載著應無雙向前狂奔而去。

馮爭見狀,心急如焚,剛欲策馬去追,無數冷箭朝她襲來,她只得揮動長槍抵禦冷箭。

緊接著,林子裡湧出了一群身著黑衣,手持大刀和弓箭的人。為首的是一個年約四十的青年,她眼神冷漠,揮了揮手,身邊的侍從聽令,一步一步地朝著應無雙逼近。

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受驚的馬頸側又中一箭,那匹馬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地。應無雙立即施展追月步,輕盈地翻身下馬。

她還未來得及拔出腰間的軟劍,一把鋒利的大刀便橫在了她的脖頸之間,冰冷的刀刃緊貼著她的肌膚,只要稍有不慎,便會血濺當場。

「你——」

應無雙話沒說完,桑進快速地在她身上點了兩下。應無雙眼前一黑,身體也軟綿綿地倒了下去,手中握著的螙藥還未來得及撒出,便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桑進取下她腰間的軟劍交給身邊的親信,將她丟在自己的馬背上,準備帶著應無雙返回桑宅。

馮爭擋住最後一波冷箭,望著不遠處黑壓壓的一堆人,大喝一聲:「站住!」

雷駒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與憤怒,它仰天長嘶一聲,四蹄猛地發力,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桑進等人飛馳而去。馬蹄揚起的塵土在身後形成一條滾滾黃龍。

眨眼間,便追到了距離桑進不過數十步的地方。就在此時,十幾個黑衣人手持斬|馬刀站成一排,如同一堵黑色城牆,橫在馮爭的面前。

馮爭拽緊韁繩,雷駒會意,前蹄高高揚起,在那一排閃著寒光的刀尖前半丈之處,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馮爭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試圖與桑進進行談判,她高聲問道:「你便是桑大將軍桑進?」

眼前騎在馬背上的壯碩青年和馮爭以往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哪怕是走火入魔的閻婆也沒有這麽強的壓迫感。

在戰場上浸染多年的將士與江湖中的武林高手不同,這些久經沙場的人,眼神中透著無盡的冷酷與漠然,仿佛世間萬物在她們眼中都不過是過眼雲煙,她們的心中唯有戰爭、殺戮與輸贏。

桑進微微仰頭,目光帶著幾分審視,瞧見她手裡做了偽裝的神鳳槍,笑著說:「你的槍法使得不錯,要不要入我麾下?」

「你綁了我的朋友,還想招納我?」馮爭冷笑。

望著桑進身前昏迷不醒的應無雙,馮爭心中暗忖,想要從這重重包圍里,安然無恙地帶走應無雙,簡直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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