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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时候能遇到什么车马载她一程就好了。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猥琐的笑声:“哪里来的漂亮小娘子,深更半夜的坐在荒地上做什么?想不想来哥哥家里乐呵乐呵?哥哥保管让你浑身舒坦!”转身,见一个干瘦的猥琐男子正赶着一辆牛车在不远处冲她流口水。
亥冥殁勾起一抹笑意。
安无名蹲在村口有些焦急,都一炷香的时间了,亥冥殁竟还没赶过来,不会真是遇到什么事情死在半道上了罢?
就要上马去接她。
却见村头小道上晃晃悠悠走来一头大黄牛,看样子累的不轻。牛背上吊儿郎当的坐着一个黑衣灰发的女子,冲她笑的好不娇媚嘚瑟。
安无名走上去牵过牛鼻子,很奇怪:“哪里来的黄牛?”
亥冥殁歪着身子从牛背上掉下来,一不小心又栽进了安无名的怀里,含含糊糊道:“路边捡的,不必在意。我们去哪里投宿?”
说到投宿,安无名不好意思的挠头笑道:“那啥,险魄姑娘,你带钱了吗?”
吉祥客栈。
亥冥殁被打发去付钱开房。
安无名则到马棚拴好牛马,回到大堂,见亥冥殁手中就握着一只钥匙牌,问道:“怎就一把钥匙?”
亥冥殁道:“店家说只剩下一间客房了,没办法,今晚奴家只好与陌姑娘挤在一张床上了。”
语毕,还看似十分苦恼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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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大腿》和《监国公主》 比心
第20章 寻药记
二人就住进吉祥客栈“仅剩”的一间客房。
推开门,亥冥殁原本喜不自胜的神色就垮了下来,这间客房中不单有一张床,还有一张宽阔的软塌,看起来比床还舒服。
安无名挨个试了试,把亥冥殁推到了床上:“你睡这个,我睡塌子。”
亥冥殁趔趔趄趄的被推了上去,龇牙咧嘴:“疼,疼,身上的伤口疼。”
“那怎么办?”
找药治伤。
药铺在村西头,距离客栈有一炷香的功夫,安无名躺下装睡,甚至还发出了打呼声。那厢也没了动静,安无名装了片刻,掀起一只眼睛偷看,却见床上某人用极其委屈的眼神儿一直瞅着她,活脱脱一副被渣女糟蹋后还不负责任的良家妇女的模样。
渣女安无名又木着脸坐起身,穿上靴子出去找药。
此处已临近南江镇,虽然仍是山野村地,但究竟比别的乡村富庶许多。沿途去药铺的途中,安无名还经过了酒肆、地下赌坊和烟花柳巷,都经营的有声有色。
安无名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这次出来是为了给亥冥殁那个拖油瓶寻找药材的,万万不能将仅有的这点银子花在人生四大乐事上,一定要克制住自己!一定要!
令人感到的是,安无名这次当真克制住了自己,一路闭着眼捂着耳朵冲出了繁华热闹巷,直接扑进了药铺。天色已晚,大夫已经歇息了,只剩下一个黑脸小学童在磨药,态度极其冷酷无情。
“小兄弟,大夫呢。”
小学童淡漠道:“睡了。”
“那你能给我开点药吗?”
小学童抬起眼皮:“你?”
“不,是我朋友亥冥殁,她受了很重的伤。”
小学童摔下眼皮:“不能。”
“我这位朋友真的快病死了。”
小学童手一划拉:“棺材铺在对面。”
“……”
安无名不可思议:“不是说医者父母心么?你要见死不救吗?”
小学童黑着脸将药草抠出来,又换上一捧新的,继续面无表情的磨药,看来当真是不打算理会她了。
安无名本都气走了,走了几步却又不服输的回来,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小兄弟,你贵姓?”
小学童瞥了她一眼,半晌,冷漠的吐出一个字:“云。”
她懂了,原来普天之下姓云的都本能讨厌亥冥殁。
安无名心服口服:“那没事儿了,原来是你们老云家的家族通病,您继续忙继续忙。”遂滚出药铺。
虽然滚出了药铺,但她也不能就此打道回府,本着为好友两肋插刀的想法,安无名决定等小学童睡了后,夜闯药铺把药材偷出来。所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好像不符合此时语境,应该是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也不对……那应该是敬酒不吃吃罚……算了,算了,还是不勉强自己了……
安无名叹了口气,爬上墙头藏在了药铺屋檐下。月黑风高,她长得又低调,没人注意到她。
小学童磨了会儿药,将药粉灌入一只乳白色的小药瓶中,然后站起身来去门口张望片刻,转身从店铺药柜下掏出一只雪白的信鸽,飞快的写了一张小纸条塞进信鸽腿上的小竹筒里,从窗口放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