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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解释边给了亥冥殁一个“你要是再捣乱老子就跟你拼了”的眼神儿。
亥冥殁收到安无名的信号后, 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热情的与花自怜打招呼, 火上浇油:“呦,这位姑娘想必就是云家主一掷千金那位了, 当真是国色天香,令人垂怜呢。云家主今夜真是好福气。”
云凊然收回冰冻安无名的目光,淡淡道:“在下并未想……”
亥冥殁笑道:“……并未想到如此良辰美景竟还会被人从中打搅是不是?哎,千金姑娘,你看你的主顾都不高兴了,还不快哄哄!”
花自怜无辜的看向云凊然,小步子移过去, 轻拽云凊然的衣袖:“姑娘,夜色已深,妾身服侍姑娘安歇罢。”就要将云凊然拉向床。
安无名见状大怒,刚想扑上去与之拼命。却被亥冥殁一把拽回身边,并且被批评了:“姑娘这个送一的,就别在这儿给云家主添乱了,耽误了春宵一刻,姑娘赔得起么?”
原本被拉住袖子十分不爽的云某人,见安无名这气恼的小动作,忽然心情又有些转晴,拂开花自怜的手,径直掀衣落座在床边:“说的正是,毕竟一千两银子,不用可惜。”
安无名:???
这娘们竟然当着她面出轨?还如此堂而皇之?
亥冥殁低笑道:“你看,云家主要忙正事了,我们还是快走罢。”
“慢走。”云凊然淡淡道,突然又像是想起某事,“对了,听闻陌姑娘还有一张卖身契留在赌坊,险魄尊上聪慧无双,想来定有法子帮她排忧解难。”
亥冥殁得意洋洋:“那是自然,小陌姑娘的事,便是奴家的事。走,我们去把你的卖身契拿回来!”
语毕,扛起还在挣扎的安无名,一瘸一拐的出了绣春楼。
安无名觉得很奇怪,往常这云凊然是最不愿她与亥冥殁厮混在一起的了,如今竟然由着亥冥殁将她拐走,还把卖身契这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她,这是为什么?
难道说。
云凊然移情别恋,当真看上了那花自怜?
安无名觉得很难过,痛锤了多事的亥冥殁一拳。
亥冥殁硬生生挨了一拳,笑的整个胸腔都在震动,抬手揉了揉安无名丧气的小脑袋:“不必谢。救你于危难中,就是奴家应当做的。”
“……”安无名无力与这厮争执。
亥冥殁到了赌坊才将安无名放了下来,撸起袖子,豪情万丈:“今日是谁赢了陌姑娘,还不滚出来!今日奴家便要与你一决高下,为陌姑娘报仇!”
人群散开。
七爷拄着拐杖缓步而来,见二人微微一笑:“姑娘想如何报仇?”
亥冥殁道:“你与她如何比的,奴家就与你如何比。定杀的你落花流水!”
安无名担惊受怕的拉了拉亥冥殁的衣角:“你别这么狂,七爷很厉害的,万一……”
亥冥殁笑道:“有什么万一,不过就是赌骰子罢了,奴家还会输了不成?”拍了拍桌子,“来罢,三局定胜负!若奴家赢了,你便归还陌姑娘的卖身契。”
七爷悠然道:“倘若姑娘输了呢,看姑娘也不似有钱之人,输了拿什么来抵债?”
亥冥殁大笑道:“若是奴家输了,也签卖身契给你,绝无二话!放马过来罢!”
一炷香后。
绣春楼包厢。
云凊然为安无名斟了杯花茶,淡淡道:“所以说,险魄的卖身契也到了七爷手上?”
安无名木着脸点了点头。
云凊然道:“真是遗憾。”
咦,这位姐姐,您的表情不像是遗憾,倒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呢。
云凊然心情舒畅:“那她人呢?也被卖进了绣春楼?”
“没有,”提起这一点,安无名脸色更黑,“她输了就翻墙跑了,武功高轻功好,七爷也没追上。”
云凊然点评:“不讲诚信。”
安无名点头:“可不是,都没带走我,害我又被七爷送回绣春楼了!”
云凊然追加:“关键时刻,忘情忘义。”
安无名更气:“我再不跟她来往了!”
云凊然点头:“做得对。”
安无名吃了会儿茶,气稍微顺畅了些,四下看去,才发现云凊然这厮衣裳完整,面色从容,不像是颠鸾倒凤过的样子。倒是这花自怜正跪在角落里哭哭啼啼,好不委屈。
安无名忍不住问道:“你将她怎的了?”
云凊然事不关己:“要为我宽衣,谁知自己却摔了。”
哦是么,但横竖看都像是你不让她碰你,将她推倒在地的。
但安无名没有拆穿云凊然,这种局面她觉得很爽。
见二人又不搭理她,花自怜垂眸哭道:“妾身自知卑微下贱,配不得高高在上的云姑娘。可请云姑娘念在妾身一片痴心,不要抛下妾身。即使当个丫鬟也无所谓,只要能留在云姑娘身边侍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