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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骚娘们,摇头道:“云凊然虽说手感不如你好,但是香香甜甜的,可不像你,通身的血腥气。跟你睡,我可怕做噩梦。”
亥冥殁就笑,躺在摇椅上接着听她说。
安无名继续说道:“可自打来了这幅身体,便奇怪了。我从未遇到与我相同病症的人,没想到随便借尸还魂一个身体,便正好附在了这么一副奇怪身子上。方才的烈火之痛,比以前要疼痛十倍。且浑身上下像是有什么蛊虫在爬动似的,又痒又痛。我实在耐不住这痒,便用力挠了几下,挠过的地方便留下了红印。结果方才发现……”指着自己腿上的一个文字,“这些被我抓挠下来的,纵横交错的红印,好像组成了许多文字。”
亥冥殁闭眼摆手:“别问奴家。奴家跟你一样,没什么文墨。”
安无名斥道:“呸!我可很有文采,唐诗能背一千首!天生我材必有用,木材你用我也用。落霞与孤鹜齐飞,奔流到海不复还!”
亥冥殁闭眼举大拇指:“好文采。”
安无名得意洋洋的止住诗兴,又巴拉开腿研究自己的身体。
坐姿十分不雅,张开的双腿很像某个动作时的姿势。亥冥殁无意中一睁眼,将安无名双腿中的细滑看个正着。
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非礼勿啥来着?
嗯……想不起来了。亥冥殁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自己的健忘的脑子,也不在挣扎,索性侧过身,光明正大的欣赏难得的美景。
正扒拉着自己身子研究字迹的安无名,感受到一股炙热的目光,正灼灼盯着她看。
头也没抬,随手捡起镜子前的木梳飞了过去。
飞势凌厉,如同剑影。
亥冥殁轻松捏住,在手中把玩了一圈,坐起身子,一脸严肃道:“阿宁,要不然你我那个罢?”
安无名面无表情的抬头:“哪个?”
亥冥殁嘻嘻笑道:“那个呀。”
伸出一左一右两只手,右手捅进左手。
安无名木着脸看这生动形象的动作,摸了摸脸上可怕的疤痕,沉吟:“这个娘们口味愈发重了,对着这么一张脸,你也下得去口?”
亥冥殁从摇椅上跳下来,暧昧的笑道:“拉了灯,都一样。何况,知道里面是你就行了。”
安无名哦了一声,站起身来:“好罢。”
原本只是调笑一番,万万没想到安无名真的应了,亥冥殁桃花情目中闪闪发光:“真的么?”
“真的,”安无名甩了甩手腕,“去床上躺着罢。”
望着安无名甩的虎虎生风的手腕和硬如钢铁的手指。
亥冥殁后退一步,赔笑道:“且慢,不管是从外人角度来看,还是从我们个人立场来看……好像奴家才应是卖力气的那位罢?”
安无名阴恻恻道:“可千万别客气。劳身费神的事儿还是交给我罢,你方才不都胳膊疼么,更不能让你来了。再者说,这种事分什么你我他的,乖,躺下。”
安无名说着,随手拍烂了一只坚硬的苹果。
望着桌子上那一滩果泥,即使是久经沙场的亥冥殁,都感到下身倏然一疼。
安无名召唤:“来啊。”
“快活啊。”
“反正我们有一整夜时间。”
亥冥殁胆战心惊的又往后退了一步。
安无名撩衣服:“怎么,我不性感了么?”
摸大腿:“我不诱人了么?”
抚翘臀:“还是怕人家伺候不好你?”
亥冥殁起身,将自己一向松散的第一颗纽扣紧紧系好。梅姨说,女魔头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果然没错,这个世界真的有很多坏人呢。
见亥冥殁想要出去,安无名心口那股被挑衅的邪火仍没下去,哪里肯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一定要给这娘们一个教训,让她永远都不敢调戏她。安无名挡在密室门口,将正想趁她不注意找个什么幌子偷溜出去的亥冥殁拦了下来。
剥落下亥冥殁衣裳最上方的纽扣。
“来啊。”
“殁殁。”
“我们一起徜徉在欲望的海洋里啊。”
“我可会很多小动作哦。”
阴险的笑:“让你,永,生,难,忘,哦。”
原本还有许多想要恐吓亥氏的语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听密室的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
而后一个圆溜溜的东西,顺着门缝咕噜咕噜滚起来。二人听声看过去,背后猛地吓出一身冷汗。
这是一颗人头。
双目紧闭,精瘦精瘦,白发苍苍。
——说书先生的人头。
安无名倒吸了一口凉气。
亥冥殁面色一变,方才被安无名惊的颤颤巍巍的模样荡然无存,附身细看了一眼人头,难得的收起了嬉皮笑脸,有些生气:“也行,让你寻人,你怎的又将人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