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那樣小,爹爹已經是成人,軍中有隨行的軍醫。
有時他會希望母親真的是被先夫人趕走的,意味著他這些年沒有怨錯人;可被塵封住的蛛絲馬跡有時會隨著時間越來越清晰,他們並非那樣的人,他也越來越難以怪景璃母子。
再也不會有人告訴他答案。
景璃走到搖搖欲墜的景琮身側:「振作起來,先讓父親與玉夫人入土為安。」
景琮低頭擦乾眼淚:「是,大哥。」
既然定國公和玉夫人的骨灰回來,國公府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給二人歸葬。定好下葬日期,接待前來祭拜的親友,辦完入土的儀式,已是三日之後。
這樣的情形不用守孝,景璃在送走賓客後前往姜家。
婚事已定,姜容不再緊盯著兩人來往,相反,因為家中人多,提醒他們可以沿著延賢坊外的青隴渠走走。
到了人跡稀少的角落,楚悅停下來,飽含關切看向身側之人:「你怎麼樣?」
畢竟還沒有過門,定國公和玉夫人下葬之日楚悅沒有前往,湘王府派了楚昕去祭拜。
楚昕回來告訴景璃,定國公並沒有和原配葬在一起,而是和玉夫人合葬。
雖說人死如燈滅,可畢竟自己的母親可能會被議論,她怕景璃不開心。
景璃伸手替她撫平微微蹙起的眉心,告訴她只有他知道的秘密:「我沒事,讓父親與玉夫人合葬是娘親的遺願。」
楚悅吃驚。
景璃鬆開楚悅,站在石欄杆前奔騰不息的河水:「母親怨父親,死後不想與他有任何關聯,國公府墓地里的只是她的衣冠冢,我按她的遺願將她葬在她喜歡的地方。」
楚悅驚訝得睜圓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
先夫人怎麼會……
按世俗的眼光來看,此事太過匪夷所思,景璃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
但她不是不相關的人,景璃不想對她有任何隱瞞。
收回目光,景璃看向與她並排憑欄的人:「回到京城後,父親求母親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為難他,也不要遷怒玉夫人。他的理由是玉夫人對他有恩,玉夫人是無辜的,他已經對不住母親了,不能再對不住另外一個女人。」
聞言,楚悅只覺得有一股氣在胸膛里翻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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