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讓碧月扮坐她坐上馬車後,就換上男裝,回到鄰鎮走出來引誘著蹲點的小尾巴,繞著鎮漫無目的走了一圈又一圈。
等到天色愈發的晚,身後的小尾巴們估計也是累了,見得不到什麼有益消息,很快便撤退走人。
褚歲晚也想著打道回府。
但這回去的路上恰好就碰到來探親的緋言玉。兩人簡短的對話下來,褚歲晚竟發現對方探親的地點正是她吃閉門羹的地方。
沉思幾許,褚歲晚很快做出決斷,把來龍去脈粗略的和對方說了一遍。
在箏州時,奚雲祉就沒避讓對方,想來此人應該已被他拉攏。
要是猜錯了,褚歲晚摩挲了幾下劍柄。
必要時,她不會手軟。
緋言玉聽了她一番話,瞳孔的驚愕溢於言表,他來江州是為了完成之前奚雲祉在箏州時交代的事宜。對方囑咐他待極樂坊查封後,把在樓里搜尋出的信件一封不漏的親自送來。
昨日他剛把信件交於對方的暗衛,想著難得來一趟江州,就去探望一下他母親的娘家。
雖然母親已離世,但緋言玉和舅舅家這幾年來還是有通書信。據信中的措辭,舅舅一家經常去遊山玩水,所以每次寄信來的住處都不一樣。
緋言玉也沒多想,畢竟舅舅家在江州可是能叫的上號的綢商,家境富裕,去遊玩一下也正常。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遊玩的背後隱藏的是淋著血的真相。
褚歲晚發現,緋言玉聽完她一番話後,就顯得異常沉默,直到跟他再次來到禁閉的木門時,隨著一聲聲敲門聲響起。
屋內正收拾行李的夫妻,互相對看一眼。男人示意妻子和孩子去暗處藏好,緊接就拿著一把斧頭,小心翼翼地打開木門。
這一打開,看到來人。
臉上刻意維持的兇狠驀地褪去。
「阿……言?」
男人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舅舅。」
緋言玉沙啞的喊了一聲,男人瞬間紅了眼眶,斧頭落地砸出沉悶的聲響,上前緊緊抱住自己多年未見的外甥。
之後,緋言玉就和男人進到屋子,期間也不
知道談了什麼,等男人再次出來,已然同意褚歲晚初來時的法子。
只不過,男人看向少年的目光閃過幾絲古怪。
此人和初來時的女子神態未免也太像。
就算兩人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也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這個想法轉瞬即逝,男人也沒和自己的外甥說。
「這次,真的多虧緋州守。」
「不然我還真的不知如何是好。」褚歲晚惆悵的說道。
緋言玉連連擺手,「要謝的人應該是某才對,單憑某的能力,就算知道了家人的變故,也只能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