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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當著丈夫打嗝,挖耳朵,剔牙齒,擤鼻子......

周魁想起了她平時有多雅氣,頓時心裡一個冷笑:寶貝兒,可算掐到你的七寸了。

他溫柔地把人扶坐起來,「養傷可不就是這樣?命都快沒了,還有啥尊嚴可談的?放心,四哥明天告個假不去了,專門在家服侍你。」

「啊?我不要!」

「不准不要。你的傷勢不太樂觀,必須在床上躺半個月。」

「可是,我的腿還能動。」自己去拉撒一下總不礙事吧?還要人服侍?

「能動也不行,亂動會傷到氣血的。」他的語氣沒商量,軟中帶硬地說,「你半個月內不准下地,就給我孵在床上。有四哥親自服侍你不好麼?」

雪硯傻呆呆的。她想到小時候爹重病時娘是怎麼服侍的,幾乎要昏過去。讓這樣一個俊氣、威嚴的貴族丈夫給她擦屁屁......

甚至......

天啊,她不如死掉算了。

周魁轉身擰一個熱毛巾。凌厲的面孔上浮起了一絲壞笑。一回頭,這笑又藏得嚴嚴實實的。他十分正人君子地說,「來,這襖子後面割壞了,換了。」

「啊,不用換......」她淚汪汪地搖頭,一張臉紅得透透的。

「自己男人你臊個什麼?四哥又不是沒見過。」他垂著眼說。忽然又想起來,自己還真的沒瞧清過。她這人彆扭得像根麻花。

每次親熱都要關了燈,還要捂在被子裡。到底年紀小不大懂,對這事兒一直半推半就的。哪有大大方方給他瞧的時候?

周魁心中滾燙。說話間,就把那件被割壞的襖子和中衣從她僵直的臂上褪了下來。轉眼身上就只剩了一件小兜子了。

極美的紅豆相思色,映著無暇的冰肌玉膚。

一簇栩栩如生的蘭花在胸前盛開著......

他渾身熱浪一轟。為這千嬌百媚的妻子活活地痴了。

天,美得讓人要瘋。

他費盡了十八頭牛的力氣,死死咬緊牙關,才忍住了沒有中止計劃,把人扛進臥室。

「誒呀我冷,快裹起來吧。」雪硯低著頭說。臊得要冒煙了。

他乾巴巴地「哦」一聲,給她脖頸、臂上略微擦了擦。後來發現這對自己實在是殘酷的折磨,就潦草地停止了「服侍」......給她穿上了乾淨的衣裳。

兩人都不好意思朝彼此看。過了一會,他不甘心似的給她下達了一個通牒。語氣近乎是強硬的:「等你好了,我要開著燈。」

「誒呀......」她吃不消地別開頭去,「這時說這些個幹什麼?我都傷成這樣了。」

他拉著她的小手,黑眼睛裡狼光凜凜,一片幽深,「你現在可知道怕了?」只要說一句怕了,這一場戲立馬收場。爺不想演了。

女英雄嘴硬到底,「小狗才怕呢。四哥......我快餓成一隻空桶了。傳飯吧。」

丈夫一臉鐵青地站起來,很好,為夫就不信攻不下你這座城頭。他轉身朝外喊一聲,「李嬤嬤,開飯吧。」

他把割壞的襖子一抖,準備讓僕人拿去處理了。啪嗒一聲,一本書和幾封信掉在了地上。周魁定睛一瞧,慢慢撿到了手裡。「嗯,波斯文?」

雪硯十分驚奇:「咦,四哥你還認識波斯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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