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叫什麼狀況呢。四哥今天咋這麼嬌弱呢?人家只用二兩的力就把你撞飛了。」她這麼說。
周魁一翻身爬起來,將她抱起來顛了一顛。還跟以前一樣輕得叫人心疼。他滿眼雲霧地瞅她一會,笑了。「來,說一說你的秘密。」
雪硯電了他一眼,笑道:「你自己猜唄。」
便飄然走向水房,打水洗臉去了。
丈夫立刻抬腳跟進去,饒有興味地觀測她的一舉一動。雪硯回眸沖他一笑。見灶邊有一盆打好的洗臉水,兀自端起來就走。
這一端不打緊——又沒控制好自己千斤巨力。整盆水「嘩」地兜頭而下。八十多斤的小身板兒被自己拽得後仰,「噔噔噔」退得收不住:「啊喲——」
「小心——」周魁身形一閃衝上前,使個千斤墜才穩住了二人身形。雪硯狂喘不止,懊惱極了。怎麼又忘了?氣死。
她懲罰性地在自己的豬腦子上輕輕一拍。一不當心又拍得自己腦漿澎湃,滿目金星。頓時「嗷」一聲哀叫,心都碎了。
要不是丈夫警覺地卸去她一部分力,這隻腦瓜只怕要開裂了。
四哥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渾身淌水的愛妻。好一會才說:「嗯,不錯。沒想到每天就這麼自己瞎搗鼓,居然真的搞出一點出息來了......」
第33章
☆蒼白過渡章,劇情少。☆
對雪硯來說,這是一個兇殘的早晨。
這力量畢竟是臨時嫁接的。不是原生的,也不是一點一滴練成的。它就像一頭野性難馴的狂獅,隨時要反咬主人一口。
好像再小心也防不住。念頭一松就反撲上來了。
她幾乎都要懷疑師父在故意搞她了。身上又是雞毛又是水,不洗個澡都不行。四哥以作戰之速備了一桶熱水。
她請他暫避,自己把一塌糊塗的濕衣裳脫掉,慢慢泡進了桶里。一舉一動都仔細收著。饒是如此,一不留神又痛吃一個重重的大耳摑子。
真是要了卿卿的血命了.......
這輩子受過的最大傷害竟是自己死皮賴臉求來的。
可是,自己求來的「福氣」跪著也要享完!雖然隨時都想喊救命,可是,再糟糕它也是「千斤巨力」的大便宜呀。她不能不撿的。
周魁剛去庫房取了一盒傷藥,回來就聽到了媳婦兒瘮人的慘叫。一陣旋風地席捲進來,見她嘴角蜿蜒地垂著一條紅線,半邊臉又紅又腫。
額前被盆砸過的地方已鼓起一個大包。亮得像個水晶餃子。
就一會功夫,如仙似夢的嬌妻已面目全非了。
他低聲呢喃了一句:「我的天。」
妻子故作灑脫,仍然樂天派地說:「四哥,我是不是成一隻豬頭三了?」
他無語半晌,表情嚴肅地掇個杌凳坐在了桶邊,「你現在還只是豬頭四。再亂撲騰幾下就真的成豬頭三了。」
「成了豬頭三你一定就更寶貝我了。」這不怕死的東西還在調皮。
丈夫已完全沒了說笑的心思。對著她造孽的臉蛋無奈望了一會,擦去了那嘴角的血絲。把她的頭髮沖一衝,又板著臉擦了藥。才嘆息一聲進入正題:「跟四哥說說,你究竟搗鼓了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