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廁簡直是詩意的享受了......
解決完內急,她不慌不忙地往三嫂家去。出了後舍沒多遠,樹上「撲通」栽下一團黑。嚇得她趕緊一讓。定睛一瞅,是個穿著府衛衣裳的男子。竟然口吐白沫,渾身打顫。
雪硯震驚地瞧著他。
別告訴她,她已美到讓人吐白沫的地步了。
府里雖有不少侍衛,但一般情況下是不踏足內院的。這人雖穿著府裡衣裳,卻不像自己人。面孔太生了,她腦子裡全無印象。
打量一番,雪硯一句話揭穿了其真面目:「你是潛伏進來的細作?」
對方蹭地蠕動,向前爬了幾寸。那一副在恐懼中拼命掙扎的模樣,仿佛一條絕望的蟲子。雪硯有點詫住了,細作干到這份上也太矬了吧?
有本事突破府衛的防線潛入內院,必是功夫了得的。
到這兒卻嚇得四肢癱軟,寸步難行。這是見到什麼活鬼了?
雪硯想到四哥說皇帝一見他就怕,不禁有所聯想。「莫非,是皇帝派來的?」
代號「錘子」圓瞪一雙驚恐的眼。心裡開始倒數,三、二、一,準備吞毒自盡。想到方才的超級噩夢,丹田都嚇癟了,一絲反抗的力氣也提不上來。
雪硯見他害怕,不禁感到一絲莫名的受用。作為一隻打小就飽受覬覦的弱雞美人,突然被男人畏若猛虎,這感覺有一點奇特的美好。
「你在害怕什麼?」雪硯不帶情緒地問。
絕望的「蟲子」瞳光都散了,嘴裡拼命地念「觀音菩薩」。
——祝福對偷窺者是一種精神刑罰。各人心裡最恐懼的事不同,看見的幻相也不同。高不高手,是無差別覆蓋的。
總之一句話,叫你下回絕不敢再多看一眼。(當然,這個偷窺是狹義的,特指懷有十足惡意的窺探。正常的打量並不在範圍之內。)
雪硯問:「你主子派你來做什麼?鬼鬼祟祟的......」
「.......」
「都瞧見了什麼?」
高手一翻白眼,暈厥了過去。
「裝死是吧?」她折了一根樹枝戳一戳他。高手被「女魔」戳得十分痛苦,渾身抽搐。癲癇也要發作了。
雪硯居高臨下地說,「哼,回去轉告你主子少折騰,大家自可相安無事。若是惹得我毛了,會代表上神教訓他。知不知道?」
說完這話,她的心裡湧起一陣不可思議的虛妄感,外加一陣無敵的爽歪歪:天啊,我是在訓誡皇帝嗎?我也太敢死啦。
但是,讓皇帝磕頭的壯舉都幹過了,還差這一回?
雪硯把目光從眼底伸出去,恐嚇著沒用的細作:「讓他老實一點,否則,我會.....」
高手瘋狂點頭。此刻,他已越過恐懼的極限,終於回流了一點力氣。猛一個騰空,一溜煙跑了。其速之快,是脫兔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