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眼皮一跳,不動聲色地對媳婦兒望了片刻。這一臉的乖孩子模樣,肚子裡的壞水可真不少。眼珠子一轉就來個壞點子。
他以欣賞的語氣說:「嗯,為夫知道你一向心術不正,說來聽聽。」
她輕搡他一下,「這是好話還是壞話?壞話我便不說了。」
「當然是好話,沒默契。」周魁微微一笑。
雪硯這才一笑,「我意思是乾脆就死上一回。一來,給爹他們清醒一下腦子。讓他們看一看,沒了你皇帝是怎麼拿周家開刀的。二來嘛......」
她抿住了嘴角上揚的壞笑。
丈夫一見這悠悠的表情,頓時預感不妙:「二來什麼?」
「你說我心術不正,我乾脆就歪到底了。」她玩著自己一綹頭髮,含笑瞥住他說,「......二來,咱也去接觸一下那什麼組織,乾脆自己把那懸賞令接了。」
「......」
雪硯:「我殺你還不簡單?這一百萬兩銀子,我要了。」
周魁重重地掉落一聲冷笑。就知道!
這一刻的他道貌岸然,一臉正氣。可是眼睛卻表示:為夫愛死你這鬼靈精的腦瓜子了。
「你冷笑什麼,」雪硯不滿地嘟囔道,「你要眼看著肥水流別人口袋裡去?四哥要做君子,我可不依。一切就當為了寶寶,必須聽我的安排。」
周魁注視著她,無奈地說:「......哼,我看你這做娘的如此狡詐,仔細將來要生出個狐狸精兒子的。」
第67章
☆懸賞令,組隊☆
「做娘的如此狡詐,仔細將來生出個狐狸精兒子。」
「夫君謬讚了。」雪硯笑盈盈的,拿他的話當溢美之詞。
周魁思量一會,「嘴皮子一動挺容易,一百萬兩你要了。——『自在會』可不簡單,你這如意算盤未必打得響。」
「打不響,就使勁兒打。」她摸一摸丈夫長著拳繭的大爪子,「這不有你麼?」
「......這樣下去,我這老實人都給你帶壞了。」
她沖他笑,「四哥,你以前知道這組織麼?」
周魁搖頭,表情略深下去,「沒有。這就是可怕的地方。」
他身居要職,每日都在俯視大夏國土上的重大動向,卻不知世間有個「自在會」。他們玩得如此隱秘。活躍在視線到不了的地方。
就仿佛是在地下,在陰影里,或者在你的反面。
若非拜了師,他不會認識到世界的這個層面。以前認為秘教一類的貨色就夠邪乎了。沒想到那只是冰山露出的一個尖角。
周魁恍惚了一瞬,慢聲道:「其實,以前也曾耳聞過一些離奇事件,只當捕風捉影的鬼怪傳說,根本不會往心上去。」
雪硯奇道:「那鄭統領怎麼搭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