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揶揄道:「哪有溫柔鄉?我只看見守孝的牌坊。」
「誒喲,味兒這麼沖。」她也笑,「再眯一個時辰,你夜裡被折騰壞了。」
「笑話,一隻小豆丁能折騰壞我?」四哥表示不服,耳語道,「這世上除了你,沒人能折騰到我……」
雪硯服了。一大早就拉絲兒。
以前好好一個端方君子,饑渴到啥地步了。
她翻個身,閉著眼說:「哎,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行,你多裝一會兒。」一個吻落在了她的臉頰,蝶戀花般的輕柔,「為夫去給你做早飯。」
她嘆息一聲,「四哥,假如有人要搶走你,我是豁出命也不依的。」
他的心裡灌了蜜,嘴上卻表示不屑,「行了。你這人也就剩一張嘴甜了,」
「……」
四哥操持家務去了。鍋碗瓢盆奏響起來,安詳清悠,是一種動人的和鳴。她在這回聲里做夢,美美的,很幸福……
直到聲音沒了,反而睡不著了。
起來時,男人已不在家。
早餐溫在爐子上。豆漿,紅棗桂圓糯米粥,饃饃,雞蛋。配菜是一碟子醃筍,一碟絆豆腐。
擺盤極講究。
以前做貴族時,擺滿一桌的菜式也勾不起食慾。現在卻變了。一餐一食,盡得滋味。她一口一口吃得好香。
小石頭夜裡作累了,這會兒在搖窩裡酣然大睡。一屋子全是他的奶香……該幼崽,真是一隻絕世的傑作。
睡顏比剛出籠的熱饃饃還誘人。
好想咬他一口啊......
正沉浸於兒子的美色,附近山道上傳來一陣人聲。起初,雪硯並不在意。山道上偶有村民或路人晃悠,大多不會靠近房子。
因為四哥設了障眼法,他們瞧不見。就算有本事瞧見,也會被幻術引到下山的路上去的。但是,今日這幾人探險的精神太強了。
半個時辰了,還在這附近兜圈子。
或許心懷惡意,幻陣對他們有了攻擊性。越走越迷,成了一出鬼打牆。隔著幾十丈遠,雪硯聽到了七嘴八舌的對話。
「我敢肯定,就在一里路之內……」
「怎麼一個鬼影都沒有。」
「你會不會弄錯了?」
「我解的卦還沒出過錯兒。」冷冷的聲音表示不服。
另一人頗有見地:「興許東西已被人得到,在此設下了法陣。」
這些人是五男二女的組合。皆是武者裝扮,手執兵器。聽那話音似在找什麼……
找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