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亦是我所想,此仇不報,日夜難安。」裴述憶起往昔,憂憤滿懷,不禁恨聲說道。
「女君有句話說得極是,若上庸仍是一座孤城,只圖自保,那報仇之事絕無可能」令狐望緩聲道,手中一串佛珠靜靜捻動。
「令狐有意劍指上游,奪取魏興、漢中等地。」裴述對靈徽解釋道。
靈徽蹙眉,深思半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若是能得這幾個地方,確實會實力大增。向北可攻雍州,往南可達益州。但漢中如今在北漢手中,守城之人為大將穆天元,他與張仲符齊名,聽說也是勇猛無比,實在不好對付。」
裴述讚賞地看著靈徽,笑道:「果然是我楊兄的女兒,不被富貴繁華所惑,還知道關心這些事情,阿叔很欣慰。」
靈徽含羞掩袖,道了聲不敢:「在阿叔面前班門弄斧,阿叔莫要見笑。」
裴述說怎會,又道:「穆天元固然勇猛,不過他比起張仲符而言,智謀並不出眾。張仲符可勝,穆天元自然也可以對付,事在人為罷了!」
「張仲符為阿兄所敗,說起來,阿兄之能絕不在穆天元之下,只是……」靈徽看向裴述,又看了看趙纓。
從他們進屋起,趙纓始終一言不發,像是刻意躲避些什麼。
裴述也並未順著靈徽的話往下說,只道:「今日不早了,明日我派人來接你。」
靈徽應了,心裡卻說不出的沮喪。
便是再遲鈍,她也能感覺到,阿叔對趙纓有些成見。或許是因為出身,又或許僅僅只是因為她。
裴叔父是名門之後,人再和善,門戶之見也不可避免。趙纓一路扶搖而上,爭議重重,自然沒有他所喜歡的那種孤傲清貴,淡然疏闊的氣度,從前她就知道。
與王家婚事剛定時,裴叔父就十分滿意,數次和阿父說起要讓她早些完婚,這樣他們在邊關才能少些牽掛。靈徽記得他看王愔的眼神,與看趙纓的完全不同。
當年,這裡面也有她的過錯。誰家長輩不希望看到自家女兒風風光光地出嫁,獲得一份安寧穩定的幸福。
可現在她卻義無反顧地跟了趙纓,危機重重,朝不保夕。她眼中的歸隱山林,在阿叔看來不過是被迫流亡,趙纓所謂的蟄伏而待,阿叔只覺得空洞無憑。
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與趙纓無關,他從不捨得自己受半分委屈。可這些又如何能與別人解釋,況且日久見人心,也沒有必要解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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