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徽,我們能重逢,這是上蒼憐憫我,肯再給我一個重新補過的機會。這一次,我不會再弄丟你了。」
靈徽沒有拒絕他遞到手中的水,但態度也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有所鬆動。她的神情疏淡冷漠,仿佛是聽了一段不相干的故事。
「我與你本就沒有什麼牽連,所以也談不上什麼過錯不過錯的。」說到這裡,靈徽的唇角牽起一個涼薄的笑意,「那時我落到你手中,與落在別人手中其實沒有什麼分別,我本不該心存幻想,以為自己能全身而退。你待我尚可,也曾護佑我三年,若沒有後來的事情,我難免會對你心生感激。」
「徽兒……」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自己。曾經他會叫她的名字,調侃時會叫她「小夫人」,怒氣沖沖時也曾出現過侮辱性的稱呼。她從不知他們之間會生出再多親密的情感。
「那是段氏自作主張,我從無傷害你之心。」過去他就很想解釋,但她並未給過他解釋的機會。這一次,他要將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不然誤會積攢的太多,便會生了怨恨,怨恨太多,註定傷人傷己。
「你可知當時我有多歡喜!那時我初為人父,心中又疼惜你,怎會不在意你們母子的死活。我原想著求了父王,正式將你納進門,你有我的長子,遲早都是府上最尊貴的女人。」
「遲早?」隔了這麼久,靈徽還是會被他的自負氣到,「你還是會娶段氏,她還是會凌駕在我頭上作威作福,動動手指就能決定我的生死,對嗎?」
「我會護著你,有我在她不敢動你。」慕容楨將靈徽的肩膀攬住,企圖從她的臉上看到妥協和退讓。然而她的眸中卻是一片冰涼。
「你憑什麼認為我願意委身做妾?憑什麼認為我會將自己的命運寄托在你的護佑之上。過去我不會,現在更不會。」
「又落在你手裡是我時運不濟,但是你不要妄想能讓我屈服。那時我年歲太小,根本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可若是再有一次,我一定毫不猶豫地將那把匕首捅進段氏的胸膛,而不是刺入自己的腹中。慕容楨,你當真要冒這個險?」
她說著這句話,手控制不住的抖。
曾經她最怕疼,手臂被樹枝劃傷都會哭,央求著趙纓把樹砍了,給她解氣。可是那日她被段氏羞辱逼迫,激憤之下將匕首刺進去時,她才真正知道什麼叫疼。那麼多的血汩汩的流,好像連她的生機都要帶走般。她蜷在地上,看著段氏扭曲又恐怖的嘴臉,哪怕意識慢慢消散,她心中的恨意卻依舊激涌。
即使到了現在她仍放不下。
愛可以放下,恨不可以,若有機會,她不會那讓軟弱,將最嚴酷的懲罰留給自己,卻讓始作俑者逍遙法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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