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徽也下意識地望了望院門,見門旁的花樹上零星打著幾只花骨朵兒,亦覺興味索然。
腓腓咂吧著小嘴,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大概是餓了,撇了撇嘴就哭了起來。靈徽剛要抱起孩子哄,就聽到院門外傳來那個清越的聲音:「腓腓可是餓了,哭得這般可憐。」
靈徽不由地笑了,循聲而望,正看到謝衍繞過花樹,腳踏殘陽而來。
他今日身著絳色的曲裾,柔軟的革帶將他腰身束得清瘦,偏那腰上又懸著一把長劍,幾組玉佩,顯得清貴又不失英氣。
「帶這麼東西,也不嫌重。」靈徽指了指他腰間,揶揄道,「玉佩倒罷了,還有荷包。好精緻的繡工,想來是紅顏知己相贈咯?」
謝衍順著她所指,低頭打量了一下,臉色紅成一片:「這哪裡是給我的,今日入宮去,楚貴嬪和我阿姊聽說你時常胸悶,非要讓我帶給你。」
說罷,接下來遞給了靈徽。
淡淡的細辛香氣,嗅著的確舒服。
靈徽卻起了狹促之心,抬眼望著謝衍,繼續笑道:「你不管怎麼帶來都好,非要懸在腰間。謝侯側帽風流,明日怕是建康城人人效仿,又該是一道風景了。」
謝衍羞赧更甚,忍不住掩袖咳了咳:「怎麼把孩子帶來院中了,她這么小,可不能受涼。」
「腓腓身體好,不妨事的。」靈徽不以為然。
謝衍卻不認同:「若是生病了,你又得擔心,還是謹慎些好。待天氣暖和了,她也大一些了,我帶你們去會稽踏青,聽說那裡風景極美,你應該會喜歡。」
靈徽卻沒回答,只看著他,看得謝衍有些疑惑。
「怎麼了?」他問。
靈徽搖頭,沒有看他,只望著殘霞褪盡的灰藍天空:「天冷了,我們進屋吧。」
等到晚膳端來時,廊下已經上了燈。腓腓吃飽後就睡著了,林娘帶著她去了別的屋子,眾婢也紛紛退下,只將此處留給了他們二人。
謝衍摘了劍,換下了外袍,披了件家居的衣衫,坐在靈徽對面。燭火閃爍,和暖的光落在他的眉宇之間,有種說不出的溫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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