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太太倒是開心得很,隨著每個熱血場面歡呼不說,眼神就沒挪過一下。
「抓住他!打回去、打他的下巴!好、就這麼打……繼續用力,打暈他!」
主持人剛宣布比賽結束,富太太便從皮包里掏出一大把金幣,急忙遞給一旁的侍女:「快去包下他,用我的身份卡去B區……」
包廂的專屬侍女對這種要求已經十分熟練,原本她應該拿上錢和卡馬上去辦,但這次她沉默著與富太太對視。
富太太怒道:「你要違背客人的命令嗎?你想接到投訴嗎!」
「抱歉,夫人,但管事說了,這隻鬥獸不接受外部購買。」
「什麼意思?」富太太翻了個白眼,雙手叉腰,十分不耐地嚷嚷,「哪有不讓客人購買服務的鬥獸,你們這是在消耗客人的信賴!」
「這是內部的決定,夫人。」侍女猶豫了一番,小聲道,「聽說是烏爾利爾大人下的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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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許抱著黑不溜秋的長毛大貓,隔空操控面前的羽毛筆寫下一行行瀟灑的文字。一摞公文全部回復完畢,他拍了拍黑貓的頭。
「喵~」、
煙嗓的黑貓一臉麻木地伸出右爪。
字他不親手寫一個,按著貓咪的爪子在紙上留下一個個「印章」的事,他幹得卻很起勁。按完就招呼旁邊的侍女給貓貓擦爪子。
另一隻雞毛撣子似的長毛花貓叼著信跑來,跳上書桌,把信放在中間,然後躺在一旁小憩。
看到信上的落款,檀許挑眉。這位老熟人居然會給他寫信,他還以為這位會一直裝作不認識呢。
「扣扣」的敲門聲後,烏爾利爾穿過漆黑的玄關,坐在寬厚的皮沙發上,看著檀許展開信件。
精緻的粉色燙金信紙上只有四句詩:
「滿載未知之物的噩夢,
女巫夜會上煮沸的胎,
鏡中的老婦,赤裸的嬰兒,
好叫魔鬼整好襪帶。」
檀許思索良久,將信紙扔到一邊,讓烏爾利爾坐到他對面。
他和烏爾利爾並沒有超出親情的關係,對外稱呼情人,不過是這個身份最能滿足大眾對神明生活的想像、提供給他更鮮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