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可愛的妹妹似乎有些著急。你知道的,連續趕路的旅者總是很疲憊,她們已經迫不及待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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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慶城傳出了瘟疫。」
芙影坐在武器店裡,機械大師烏圖為她調試義肢,一直閉著眼睛休息的占卜家忽然開口。
「但是,剛才我看到了,那不是什麼瘟疫。那是災異的朝聖者。」
「要發生什麼事了?」烏圖停下手中的動作,隨後看向正在教小女兒算數的婦人,「我的妻子和女兒身體都不太好,如果要發生什麼事情的話,我得儘快帶她們離開這裡。」
「最近城裡已經傳開了,烏圖先生一直在家裡幹活,才不知道這個消息吧。」芙影托腮,「簡單來說就是,那個象徵著狂歡的慶典之城,終於養出了致命的邪物,而且還沒有解決,而是將邪物驅逐出城,讓其他神明來想辦法……」
「等等,這不可能吧?」烏圖皺眉,「慶城好歹也有一位神明坐鎮,怎麼可能連邪物都解決不了?」
「回鳶之舞神不過是個竊取神名的廢物罷了,上一位音韻之神消失後他也想過奪取神宮,結果連新生的繼承人都打不過,而且即使繼承人不反抗,權柄都無法受他控制,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他是真的很弱啊。」
偏偏是這樣的廢物,卻把手段用在教派內部,最終導致教派分裂,音韻權柄崩毀,神宮不知所蹤。
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那……回鳶之舞神怎樣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烏圖問。
「我來向您解釋吧。我信奉時間之源流,成為占卜家,所以偶爾能窺探一下未來。就在剛才,我看到一個人,正帶著屍群朝這邊走來,那些屍體會殺死遇到的所有人,用生命換自身不腐。不過,我並沒有認出那個人現在在哪裡,只是感覺一定已經很接近赫萊蒙思了。」
「……原來如此。」烏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故作輕鬆道,「難怪你總是穿一身灰、打扮得特別不起眼,沒想到是被那位承認的信徒。感謝你的情報,待會兒只付50金幣就好。」
芙影笑著撫摸腿上橙色的金屬支架:「這麼漂亮的金屬骨骼,恐怕成本都不止50金幣吧,我們作為客戶,可沒有讓您賠本的道理。」
調試完畢,送走兩位客人,烏圖關上門,湊上去猛地給了妻子一個擁抱,被從媽媽懷裡擠開的女兒氣呼呼地推搡,妻子卻笑著回抱了他,輕輕拍打他的後背。
「工作累了嗎?」
「不,只是在想接下來要去哪裡。」
「發生什麼事了?」
「有個恐怖的邪物要來了。」
「哈哈,瞧你這話說的,哪有不恐怖的邪物。沒關係,赫萊蒙思這邊好歹也有幾位神明……」
「不,我只是想趁這個機會離開,給你們治病的錢已經攢齊了,我們去飛羽城吧。」
烏圖摸摸女兒的頭,「就是路途有些遠,要辛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