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雨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大塊頭看著粗獷,房間卻收拾得乾淨整潔。他問大塊頭:「坦白說,白天聽到你們說的計劃,我也心動了,希望你能再詳細說說。」
一陣沉默之後,大塊頭沉著臉坐到床沿,開始講述他知道的部分。
「我叫阿金,目前在幫花蛇做事。花蛇實力比我們強一點,但是他對手下很大方,客人打賞的錢和一些小對象,他都會和我們分享。在他的牽線下,我和一些同樣在底層的斗□□了朋友,比賽時也會注意留手,不會下黑手。
「但是不久前,大蟒來了。那傢伙似乎是個殺人犯,主動跑來當鬥獸躲避外面的眼線。他實力很不錯,而且喜歡見血,在賽場上越打越興奮,經常用最後一擊把人打到昏厥。花蛇本來想和他交個朋友、讓他注意點別下手那麼狠,但被他拒絕了。他說他就是喜歡打人。
「之後有一次,花蛇終於和大蟒對上了。在此之前,大蟒從沒表現出任何運用神力的跡象,而花蛇有微芒級實力,我們都以為花蛇不會輸的。結果沒想到,大蟒之前不用神力,完全只是因為他享受傷痛,傷痛更能激發他的獸性。而那一次,花蛇占了上風,所以他完全放開了自我。」
又是強大的肉|體力量和微芒級神力……龍雨總感覺聽起來有些熟悉,但鬥獸場裡同樣情況的人也不少,大概是錯覺。
龍雨思考的時候,阿金繼續道:「打完那場比賽之後,花蛇的腿骨就斷了,碎得連治癒信徒都沒法解決,最後還是醫師切開了他的大腿,把碎片全部拼好再放回去,再交給治癒信徒治療。花蛇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才能下床。恢復後他聽說了大蟒連續殺死對手的事,就跟我們說,必須得想辦法逃出去,不然我們很快就會死的。」
「所以你們定的計劃是什麼?」龍雨道。
「今天是十一號,我們準備十五號行動,那天鬥獸場真正的負責人有別的事要做,不可能那麼快趕回來,我們就撂倒管事、搶走鑰匙、直接逃走。花蛇說他已經準備好所有要用的東西了。」阿金道。
龍雨雙手抱胸道:「都是花蛇一個人在準備嗎?」
「是啊,只有他能搞到那些東西。」阿金坦然道,「我們都相信他,有他在,我們一定能成功的。」
龍雨還是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他摸著下巴,問:「那麼,如果花蛇的計劃被人發現了呢?」
阿金搖頭:「不會的,除了你偷聽到我們說話後主動選擇加入我們,我們都不會主動把人拉進來,更不會隨便傳出去。」
「這裡經常有人出逃嗎?」龍雨又問。
阿金一愣:「這……我來了差不多兩年了,見了四五次,確實也不算少……但是你完全可以放心。」
阿金壓低聲音,道:「花蛇和現在的管事有些交情,到時候管事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什麼樣的交情能讓管事放人?」
阿金答不上來。龍雨也沒指望他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