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風大,不用點神力固定,紙牌會被吹走的。」魏烺解釋道。
開過玩笑,叢見艘認真道:「他們還沒有發信號?不過我也休息好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魏烺沒說去,也沒說不去,而是問叢見艘:「你逛過集市嗎?」
「肯定啊,怎麼了?」
「見過魚販怎麼讓活魚安靜下來嗎?」
「摔魚啊,怎麼了?」
叢見艘說完,腦子裡靈光一閃:「原來還能這樣!我剛才怎麼沒想到呢,把它摔暈再拖到遠離湖水的地方,再拿根繩子拴著,這樣不就不戰而勝了嗎!」
魏烺點點頭,「方法我已經教你了,接下來你去湖邊幫他們,換我休息一會兒。」
「沒問題。」
叢見艘樂顛顛地跑了。
魏烺說的摔魚是根據龍雨剛才的表現推測的,有他自己當誘餌,估計那頭怪魚會上當,但既然叢見艘閒不下來,讓他去幫忙也能加快那邊的進度。
叢見艘很快到達湖邊,他沒有蹲在草叢裡觀察局勢的意識,大大咧咧從樹林裡走出來,頗為意外地望著在岸邊掙扎的水怪,問:「還有哪裡需要我幫忙嗎?」
為了不讓水怪回到水中,龍雨和廖長祈都花了不少力氣,見叢見艘走來,廖長祈鬆了口氣,放心地坐在地上,顫抖著手掏出水壺,灌了一大口水。
龍雨喘著氣,道:「麻煩前輩把它拖到那邊。」
他指著樹林前的一塊草地,那裡離湖泊有一段距離,但又不像樹林遮擋陽光,堪稱曬魚的絕佳地點。
「好主意!」叢見艘讚揚。
他走到水怪尾巴處,但並不準備拖,而是將水怪整個扛起來,纏滿繃帶的高大身影在水怪的襯托下竟有幾分纖弱,帶給旁邊看戲的兩人極大的震撼。
原來人類的肉|體力量也能變得如此強大。
不過龍雨仔細想想,也能明白魏烺要求他不依靠肉|體力量的原因。
比方說打架的時候,別人都離得遠遠的,時不時丟一個術法攻擊你,你卻沒法反擊,雖然小術法對你來說不痛不癢,但你只能躲避——想像中的場面不禁讓他想起從哪個地方傳來的一句玩笑話,「迭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
雖然是初春,但今日溫度不低,太陽很快曬乾了水怪身體表面的水分。
水怪的嘴一張一合,那雙死魚眼真的快變成死魚眼了。
廖長祈換了個有樹蔭的位置坐下,和半蹲著的龍雨聊天。
單說身高,龍雨看起來比叢見艘還高,廖長祈坐著他蹲著,她得支著腦袋才能看清龍雨的臉。
「我覺得它原來可能是個金魚。」廖長祈道,「它肚子格外鼓,而且頭上還有肉疙瘩——雖然放大這麼多倍感覺有點噁心,但和小金魚很像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