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春弦不懂,便對她解釋了一番。期間,魏烺與諾爾辰交涉著,時不時看他一眼。、
這場商談的結果,魏烺如願說服大家按他說的去做,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更快完成委託」。
不管諾爾辰有沒有懷疑,魏烺都不介意。
至於龍雨,在其他人陸續離開後,再次來到圓桌旁。魏烺也沒走,好像料到他會返回。
龍雨在他身邊坐下。封閉的房間隔絕了少許寒冷,龍雨便敞開了為偽裝普通人穿上的厚皮毛外套。
桌上的茶又冷了,魏烺手指在桌上隨意敲了兩下,茶壺和茶杯自動飛起來,表演了一套令人眼花繚亂的篩茶。
「你再不來,我就要自己去找你了。」魏烺打趣道。
龍雨喝了口熱茶,道:「赫萊蒙思城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烺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反問:「你會問我,就說明你想起來一些了,是不是?正好我也想知道,現在你是怎麼看我的,我們可以坦誠聊聊。」
「血腥獵手奪走我身上的願望碎片的那段記憶,實在是太讓人難忘了,不想起來都難。至於你為什麼在場,我還不是很清楚。」
龍雨的反應也算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卻沒有回答龍雨的問題,而是反問:「沒有別的疑問嗎?」
「有。」
龍雨的視線從茶杯轉向魏烺,臉色平靜:「我一直想問問你,我到底是誰?」
「我怎麼會知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欺詐信徒罷了。」魏烺撇開關係,「不過赫萊蒙思城的事,我可以全部告訴你。」
他講述了龍雨在「赤潮百景之鄉」的遭遇,遭遇邪物時的表現,以及被血腥獵手奪走碎片之後發生的事。
「災異親手殺死了她的狂信徒,但是妃芽,也就是跟來霧城的那位小姐,並不知道內情,只以為是『赤色荊棘』的手筆,因此恨上了血腥獵手。同時,她也不相信橘攏舟背叛了組織,為了洗清橘攏舟身上的『冤屈』,她便來找吹笛人,但現在,她可能失望了。」
「畢竟吹笛人只是一具傀儡,沒有克倫威爾家族的操控,根本沒法行動,更談不上與其他邪物合作。」
——恐怕妃芽得知一半的真相之後,現在正在發瘋呢。
說起這個,龍雨神情怪異:「你不怕妃芽破壞你的計劃?」
「怎麼會,妃芽是我們的勝算才對。」魏烺眯起眼睛笑,像只得勝的貓,嘲笑龍雨沒有想到這一層。
不過稍加點撥,龍雨也反應過來:「妃芽恨血腥獵手,現在也連帶恨上了生殖之神,所以一旦雙方打起來,妃芽只會煽風點火,誰弱幫誰,直到雙方都被耗盡為止。」
「那我們要做的,其實是保證血腥獵手不會逃跑,這又必須藉助法爾德的能力……真是好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