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依言去了灶台,老頭子提著刀站在客房門前,慢慢推開門,沒有任何阻礙。
正當老頭竊喜時,他聽到玻璃磕在硬木上的清脆響聲,隨後,試劑瓶猝不及防地掉下來,砸在他的額頭上,冰涼的液體不住地往下流,與此同時一股灼傷感驟然升起,強烈的腐蝕性傷害了他的面部神經,將他的臉變成焦炭一般。老頭不由發出一聲痛呼,充血的雙眼牢牢鎖定了正在床上休息的人。
「我一定要吃了你,戴上你的臉,否則難解我心頭恨!」
他說干就干,手裡的菜刀朝床上人的雙腳砍去,砍斷了裹成人形的棉料。老頭頓時愣住,他對砍斷人類骨骼的手感再熟悉不過,一下就發現床上的只是一堆衣服。
魏烺在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就醒了,藏到門後,用了個小小的幻術,讓床上那團衣服看起來更像個人。老頭果然上當。
老頭氣急敗壞地回頭,精明的老鼠眼在狹小的房間裡轉來轉去,試圖抓到魏烺的痕跡。突然他手上一輕,鋒利的菜刀被人奪走,隨後一陣風朝他的脖子劈來,老頭急著躲避,跌倒在床上,不堪重負的床發出嘎吱聲,魏烺朝著床劈下第二刀,老頭化作一隻半人高的黃鼠狼,四肢著地,轉身朝門外跑。
魏烺一腳將門踹緊,封住黃鼠狼的去路。
樓下正在燒著一大鍋熱水的老婦人聽到動靜,不放心地問了一句:「老頭子,你還好嗎?」
「我咳……」黃鼠狼來不及求救,魏烺一刀剁開他的頭骨,一命呼嗚。
魏烺拖著黃鼠狼的屍體走出來,臉上全然沒有剛殺過人的慌亂,繼續維持著幻術,對老婦人說:「我好著呢,這就把人拖下去。水燒開了嗎?」
「燒開了,正適合拔毛呢。」老婦人回答,嘴角已經流下了口水。
魏烺拖著黃鼠狼的屍體走下樓,在老婦人看來卻是老頭拖著年輕人的屍體。老婦人眯起眼睛一瞧,這次菜刀竟然沒落在腳底,而在頭頂。
她詫異道:「老頭子,你不是最喜歡吃腦花了嗎,怎麼把腦袋砍壞了?」
魏烺道:「我累了,沒有胃口,今天這隻都給你吃。」
「真的?」
「就當是犒勞你這麼多年的辛苦。」
「太好了。」
老婦人口水直流,雙眼放光地盯著屍體,魏烺把黃鼠狼屍體扔進鍋里,她立刻湊上去,拿出早就準備的佐料,煮出一鍋美味的肉湯。當然,鍋里的肉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