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大半日了,姜宓也懶得再跟姜姚扮演姐妹情深的戲碼。
「東西買了茶也喝了,時辰不早了,大姐姐,咱們回府去吧?」
不管她說什麼姜宓都不曾按照自己想像中去做,看來今日她無法說通姜宓主動放棄親事了。姜姚決定想一些別的法子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嗯,好。」
姐妹二人起身回了太傅府。
路上姜姚收起了笑臉,對姜宓不再像來時那般熱情。
姜宓早已看穿了姜姚的真面目,自然也不想再和她多說什麼。
兩姐妹就這樣一路沉默地回了太傅府。
晚上,想到白日的情形,姜宓一時睡不著。
盛懷雋的目光總是那樣的凌厲,看人時不帶一絲溫度,令人膽寒,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唯有夜晚時他的目光和平日裡的不太一樣,只是,天一亮他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殺伐果決的世子爺。
回顧在侯府的那三年,姜宓感覺心頭上像是有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壓著她,讓她喘不上來氣。
姜宓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不,不,她再也不想過那樣的日子了。
她要開始新的生活。
姜宓將這些不愉快的事情拋之腦後,閉上眼,很快便睡著了。
這一晚,盛懷雋第一次夢見了一個女子,在夢裡,他們兩個人成親了。
天子賜婚,十里紅妝,滿朝同賀。
掀開紅色蓋頭的那一刻他看清了夢中妻子的容貌。
沒想到竟是白日裡他在路上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姑娘。
……
盛懷雋驀地睜開眼,從夢中醒來。
看著昏暗的天色,想到昨晚的夢,訕笑一聲。
他竟會做這種離譜至極的夢,當真是可笑。
盛懷雋閉了閉眼,過了片刻終於平復下來。他掀開被子下床,從劍架上拿起來劍,大步朝著屋外走去。
如今已近十月份,葉子上生了不少露珠,清晨有幾分涼意。
盛懷雋緊著外褲,裸著上半身,手持一柄長劍,走到了院子中央。當劍舉起來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堅毅,目光中帶了幾分凌厲。揮出來的招式既快又狠,帶了幾分肅殺之意。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盛懷雋不知練了多久,額頭上早已有了晶瑩的汗珠,順著如刀削一般的臉滑落。精壯的上身也生了一層汗水,汗滴順著胸膛向下滑落,沒入寬大的褲子中,褲子的顏色漸漸深了幾分。
「世子,上朝的時辰到了。」下屬寒風適時提醒。
盛懷雋使完最後一招,收了劍,將劍扔給下屬,大步朝著屋內走去。
簡單沐浴過後,盛懷雋感覺神清氣爽,因夢境所擾亂的心神也漸漸平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