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利用祖父的李婆子。李婆子不過是家裡的一個僕婦,如何能有這樣的能耐在軍營附近開賭坊,想必背後應該還有人!
不過,仔細想來也是奇怪,前世這個案子似乎隨著祖父致仕就結束了,她不記得朝廷抓過什麼人。連她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沒道理刑部的官員看不出來,為何案子不再繼續查下去了呢?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這些事一時也想不明白,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想一想如何讓祖父從這件事中脫身。
姜宓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她拿起來帕子將眼角的淚擦掉。
連翹剛剛嚇得一個字也不敢說,見自家姑娘終于振作起來,這才問道:「姑娘,您怎麼了,別嚇我啊。到底出了什麼事?世子不是去抓李婆子了嗎,也不會再有人拿著刀追咱們了。」
姜宓:「是啊,他去抓李婆子了,可是李婆子的身契還在咱們家,在外人看來她還是咱們家的人,她犯了錯可能會連累祖父的。」
連翹皺了皺眉,道:「從來只聽說主家犯錯奴才跟著遭殃的,還沒聽過奴才犯錯主家要死的。」
姜宓:「除非能證明李婆子背後的主子不是祖父,否則此事非常難辦。」
連翹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怎麼會這樣啊,咱們真是倒霉死了,那李婆子不僅自己偷了軍中的兵器,還想殺了姑娘,怎麼最後做錯事的又變成咱們了。」
姜宓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突然,她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點。
不,誰說前世和今生一樣了,分明不一樣!
雖說她暫時還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可她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
連翹一邊哭一邊罵:「真是個挨千刀的,死一萬遍都不解恨……」
姜宓坐直了身子,握住了連翹的手:「連翹,我有辦法了。」
連翹止住了罵聲。
姜宓:「多虧了你提醒。」
連翹擦了擦眼淚,想了想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話,難不成是罵了李婆子?
姜宓:「先坐下來歇一會兒吧,喝口茶,莊子上的茶葉都是上好的,泡茶葉的是山泉水,有一股清甜的味道。」
連翹:「姑娘還沒喝怎麼就知道了?」
姜宓神色一頓,道:「聞出來的。」
連翹:「姑娘好厲害。」
姜宓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了一口,果然還是熟悉的味道。
前世她時常跟著盛懷雋來這裡住幾日,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不過,這一次定是最後一次了,她以後不會再來了。等這件事解決了她就和盛懷雋沒有任何牽扯了。
雖說兩世李婆子的事情都是她捅出來的,可有一個關鍵的點不同。前世她是不知不覺做了引路人,今生她是主動舉報的李婆子,他們府完全可以說是在清理門戶。而且,李婆子剛剛派人追殺她更是能說明李婆子和他們不是一條心的。
這兩件事都有盛懷雋作證,他們再想將這盆髒水潑給太傅府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