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想了想,一切不同的源頭是那日他陪著蘇雲兒去買鐲子時的隨意一瞥。那一瞥,導致他比前世提前三個月看到了夫人。
那時他便覺得夫人有些眼熟,似是在哪裡見過,後來又做了那樣的夢。想必是因為自己當時已有了些前世的記憶,所以才會在初見之時覺得夫人眼熟,多看了她幾眼。
正是因為這一眼,夫人也看到了他。
至此,他與夫人後面的舉動都和前世有了不同。
想通了這些,盛懷雋心裡的困惑減少了一些。
第二日一早,東宮的人來了太傅府探聽消息。
小太監:「太傅,殿下讓我來問問昨日您跟皇上說了沒有?皇上如何說的?」
姜太傅看著眼前這個眼熟的小太監,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雖說他之前答應了殿下會替他頂罪,但殿下對這件事過分關心了。而且,如今形勢已經變了,這件事朝著別的方向發展著。
他沒有跟小太監多說什麼,只道:「說過了,皇上沒說什麼,只說讓我在府上待著。」
小太監得到信回了宮裡。
第二日一早,盛懷雋再次去了地下賭坊。因為前世他曾參與過調查這個案子,所以對案子的一些細節很了解,也知道這裡還藏著一些證據,後來被劉崆轉移了。此時證據還在,拿到證據後,他去了刑部。
從刑部離開後,盛懷雋問寒風:「太傅府那邊可還好?」
寒風:「東宮的內監去見過太傅,不過太傅好像沒跟他說實話。」
盛懷雋點了點頭。
太子此事做得過分,太傅即便對太子再忠誠心裡難免也有些疙瘩。
等到真相大白時太傅怕是心裡不只是有疙瘩這麼簡單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會再像從前那般互相信任。
寒風又道:「剛剛得到信兒,韓公子去見姜姑娘了。」
盛懷雋腳步停了下來,看向寒風。
寒風:「他們二人剛見面,具體說了什麼還沒傳回來。」
盛懷雋收回目光,上了馬,沉聲道:「知道了。」
寒風也連忙上了馬。
二人朝著平北侯府的方向行去,盛懷雋想起前世這二人也曾相看過,這一點倒是和前世很像。
馬向前行駛,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來那日在長公主府時姜宓和韓霽在一處說話時的情形。夫人嘴角帶著笑意,溫柔地看向韓霽。
盛懷雋突然勒住了手中的韁繩,馬兒發出來嘶鳴聲。
寒風沒料到自家世子會有如此舉動,停下來時已經比世子快了幾個身位。
姜太傅雖然回了府,身上的嫌疑還沒洗清。昨日他態度冷漠,她一向膽小,不知有沒有被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