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雋看著自己伸到一半的手,意識到自己做了不妥的舉動,又收了回來,負在身後,沉聲道:「我知道。」
夫人最近方從族裡回來,身邊沒有可用之人,她和太傅府的關係也不好,更沒人幫她。她不可能知道那是他的私宅,更別提打探他的行蹤。
姜宓提著的心終於放下去了。還好盛懷雋沒再懷疑她,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些事。
盛懷雋說完這三個字之後又不說話了,就這麼盯著姜宓。
姜宓自認對盛懷雋有幾分了解,可此刻實在是猜不透盛懷雋的意思,她既害怕又覺得此刻尷尬極了。
盛懷雋突然問道:「你何時會的擊鞠?」
姜宓看向盛懷雋,看來他剛剛聽到她和韓霽的對話了。前世盛懷雋曾問過她會不會擊鞠。因為知道盛懷雋喜歡端莊知禮的姑娘,為討他歡心,她否認了。
「從小就會。」
盛懷雋一怔,他記得前世她並不會擊鞠,一時之間他無法判斷姜宓是不是在撒謊。
姜宓:「其實我不光會擊鞠,還會射箭、蹴鞠、踢毽子。」
盛懷雋:「原來太傅府還教這些?」
姜宓看不懂盛懷雋的心思,道:「不是在府里學的,我是在鄉下學的。世子可能不知道,我是在鄉下長大的,剛來京城沒幾日。」
盛懷雋:「嗯。」
姜宓不想和盛懷雋多說。想到祖父跟她提過盛懷雋昨晚也去了宮裡,難道他是來找祖父的?
「您是來找我祖父的嗎?」她試探地問了一句。
盛懷雋沒有正面回答姜宓的問題,而是溫聲說道:「這幾日外面恐會有一些不利於府中的流言蜚語,姜姑娘最好不要外出,也不要理會那些話。不過也不必過於擔心,等到刑部抓到賭坊背後主使一切自會真相大白。此事眼下已有些眉目,且忍耐幾日吧。」
原來盛懷雋今日是來寬慰祖父的,並非她以為的報復,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盛懷雋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他既如此說,事情多半也會按照他說的發展。
姜宓的心此刻是真的落到了實處,她朝著盛懷雋福了福身,道:「多謝世子,我會轉告祖父的。」
盛懷雋對此不置可否。
想到昨日祖父說過的話,姜宓再次朝著盛懷雋施了一禮。
「祖父都告訴我了,昨日是我誤會世子了,您之所以沒有將我的事情說出去是為了保護我,多謝世子。」
盛懷雋:「姜姑娘不必這般客氣。」
姜宓心裡泛起嘀咕,盛懷雋今日的脾氣未免太好了些,跟昨日判若兩人。難道今日有什麼喜事他心情好?
見盛懷雋一直看著她不說話,姜宓試著道:「世子若無事,那我就先進去了?」
盛懷雋又看了姜宓一眼,道:「好,你先進去吧。往後你若是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可讓人去莊子上尋我。」
姜宓簡直不敢自己的耳朵,她眼睛微微睜大了些,不解地看向盛懷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