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已經很好了。」
韓霽緊張地抿了抿唇,終於將想說出口的話問了出來。
「我母親想在年前將你我的親事定下來,不知你意下如何?」
姜宓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子。
他似乎又瘦了些。
韓霽那麼忙都會抽時間來看她,也會記得詢問她的口味,給她送吃的。而且,那日聽縣主的意思,韓霽是為了她才變瘦的,去禮部也是因為她。
不管將來韓霽會不會變心,但至少他現在會為了她做出改變。
婚姻總是需要經營的。
像盛懷雋那種人,她三年都沒能改變任何事。他總是在忙,他什麼都不跟她將,她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什麼。兩個人三年夫妻如同陌生人一般。宮宴已過,她和盛懷雋之間的事也成了前塵往事。
樂縣主很喜歡她,不像侯夫人一樣對她有偏見,怎麼都捂不熱。
眼下看,嫁給韓霽至少比前世嫁給盛懷雋要順遂些。
姜宓微微一笑:「好啊。」
韓霽先是一怔,很快巨大的喜悅縈繞在心間,臉上流露出來大大的笑容。他歡喜得不能自已,激動地說不出來話。過了片刻方道:「我回去就跟母親說,讓他準備著。」
姜宓唇角含笑望著韓霽。
韓霽:「過幾日北原國來訪,宮裡會舉辦宮宴,那日你會來嗎?」
南水國來訪時太傅府也收到了帖子,那時姜宓病還沒好利索,就沒去。
「去。」
韓霽:「好。我既然你還有些差事沒做完,還得去一趟禮部。時辰不早了,外頭冷,你快些回去暖和吧。」
姜宓:「你也別太勞累了,注意休息。」
韓霽:「嗯,我記得。你先走,我看著你回去。」
姜宓眼眸微動。
前世,總是她看著盛懷雋的背影,目送盛懷雋離開。
直到姜宓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韓霽仍舊沒有離開,他看著太傅府緊閉的後門,一個人站在原地傻樂。
站了許久,見天色越來越晚,這才離開。
盛懷雋正在書房裡處理公務,聽著寒風說韓霽和姜宓見面時的情形,眼神冷得快要結成冰。
姜宓竟然答應了韓霽的求親,看來她是真的將前世的事情放下了。她能放下是件好事,他又何必對此事耿耿於懷。他也不是非她不娶。
寒風覷了一眼自家世子的眼神,嚇了一跳。從前姜姑娘和韓公子也經常見面,那時世子聽了之後雖有些不悅,但表面上看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今日這是怎麼了?
難道他剛剛說錯話了?
他連忙道:「屬下知錯。」
盛懷雋回過神來,垂眸看著墨汁滴到了紙上,眼前的這張紙算是廢了。他抬手將紙拿開,繼續寫了起來,語氣平靜地說道:「將守在姜家的護衛撤了吧,以後不必再跟我說姜四姑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