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雋覺得姜宓似乎誤會了什麼, 皺了皺眉。
「我所以遺憾的和今日的事情無關。」
姜宓側頭看了一眼盛懷雋。
盛懷雋也直直地盯著姜宓。
馬車繼續朝前駛去, 姜宓收回了目光。
想到剛剛和樂縣主聊的內容, 姜宓的心又漸漸沉了下去。
「你可有因重生改變了什麼不想改變的事?」
盛懷雋瞥了姜宓一眼。
姜宓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不清不楚繞來繞去的,她正想再說些什麼, 只聽盛懷雋清晰地回答了一個字。
「有。」
姜宓一怔,道:「真巧, 我也有。」
盛懷雋不知為何心底湧起一股怒火。
「你就那麼喜歡韓霽,即便他成親了還念念不忘?」
姜宓愣了一下, 看向盛懷雋,反擊道:「你就那麼喜歡蘇雲兒, 即便她成親了還忘不掉她?」
盛懷雋也愣了一下,道:「我不喜歡她。」
若不是認識盛懷雋兩世,姜宓或許就信了他的話。她雖想不明白盛懷雋為何要撒謊,但她很確定盛懷雋的確撒謊了。
「不喜歡她今日為何飲那麼多酒?你一向不喜飲酒的。」
盛懷雋抬了抬袖子,道:「被人撒了一身的酒。」
姜宓看了一眼盛懷雋的袖子,果然有一處是濕的。隨著他抬胳膊的動作,濃重的酒氣又傳了過來。
她本應該說些什麼的,看她什麼都不想說。
盛懷雋誤會她一次,她誤會盛懷雋一次,兩個人算是打平了。
這一打岔,姜宓原本鬱悶的心情好了許多。不過,她此刻有些疲憊,也不想說什麼。
兩人又沉默下來,一直到太傅府後門都沒再說一句話。
到了太傅府,姜宓跟盛懷雋道了一聲謝,下了馬車。
盛懷雋盯著姜宓的背影看了許久,道:「回府。」
因為太子成婚,許多來京城述職的官員並未離京,待婚宴一過,大家都陸陸續續離京了。姜二爺也離開了,杜氏和姜玥留了下來。
馮熠進也在正月十八那日道明了去意。
姜老夫人讓人退了出去,將他單獨留了下來。
「你可知此次來京城的目的?」
馮熠進:「侄孫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