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正坐在草地上看星星的寒風站起身來,又離得遠了些。
盛懷雋:「也不是什麼大事,一會兒等他回來再說吧。」
姜宓:「我去叫太醫。」
盛懷雋:「今日我為了這麼點傷口請了太醫,幾位同僚都過來問了幾句,看我的目光有幾分奇怪……我身為統領,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姜宓抿了抿唇,看著血已經滲到裡衣上,她做了個決定。
她和盛懷雋做了三年夫妻,兩個人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此刻也沒必要太過矯情。再說了,此處只有他們二人,她不說,盛懷雋也定不會往外說的,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姜宓快速將盛懷雋的裡衣脫了。
察覺到冰涼的指尖觸碰到肌膚上,盛懷雋身體不自覺緊繃起來。
姜宓以為碰到了盛懷雋的傷口,連忙道歉:「抱歉!」
盛懷雋:「無礙。」
姜宓接下來的動作輕柔了許多。
裡衣去掉後,姜宓又將盛懷雋身上的紗布解開了,重新為他上藥。
這傷口長長的,又滲著血,著實嚇人,她的手有些抖,試了幾次都把藥撒偏了。
盛懷雋察覺到這一點,有些後悔在她面前裝弱了。
他抬起另一條沒有受傷的胳膊,準確地抓住了姜宓的手,往肩上撒藥。撒完藥,他又將手自然地收了回來。
姜宓正處于震驚地狀態,就見盛懷雋已經準備穿裡衣了。
她連忙阻止了。
「還沒包紮呢。」
盛懷雋:「不用了,過幾日就好了。」
姜宓再次阻止:「那怎麼能行?」
見盛懷雋執意要穿衣裳,姜宓又道:「你別亂動,坐好了。」
盛懷雋穿衣裳的手頓了頓,這次他沒再亂動,聽話地坐好了。
姜宓將傷口周圍多出來的一些藥粉清理了一下,然後拿過來新的紗布為盛懷雋包紮。包紮時須得繞到前面來,後面的紗布還得按著,她的手臂不夠長,有些尷尬。
她就站在盛懷雋面前,也不說話。
盛懷雋眼底突然有了幾分笑意。
姜宓越發不自在了。
盛懷雋很快抬手按住了胸前的紗布,姜宓繞到了他身後。後面纏好,姜宓沒再走到前面來,直接遞給了盛懷雋,盛懷雋接過紗布。兩個人配合得很默契。
過了一會兒,終於纏好了。
二月的天,屋裡雖燃著炭火,但不算暖和,姜宓身上卻快出汗了。
「包得不太好,你回頭讓寒風再給你弄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