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雋:「多謝。」
太醫有些納悶兒,他救的是姜家姑娘,世子與她非親非故的,跟他道什麼謝?
「醫者父母心,這都是我該做的,擔不起世子的謝意。」
盛懷雋:「送一送太醫。」
寒風:「是。」
太醫有些受寵若驚。
世子對自己的傷勢不上心,對姜姑娘倒是周到。
見盛懷雋此刻好說話,他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對了,世子的傷雖然不算太重,但也經不起這般折騰,您這兩日千萬要注意了,可別再讓傷口裂開了。」
姜宓臉上浮現出來羞愧的神色。
盛懷雋臉色沉了幾分。
太醫驚覺自己多說了話,連忙背起藥箱離開了。
姜宓:「對不起,都怪我。」
盛懷雋:「太醫的話你聽聽就好,不必在意。我在戰場多年,受傷無數,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姜宓:「你還是聽太醫的話吧。」
盛懷雋沒再辯駁:「好。」
姜宓:「我……姜家的兩位姑娘呢?」
姜玥和姜嫆本與她一個帳篷,這麼晚了卻不見她們二人。她們畢竟是她帶來的,可別出了什麼差錯才好。
盛懷雋:「我讓人安排她們去別處休息了。」
姜宓:「多謝世子。」
見姜宓情緒不佳,盛懷雋故意說道:「姜姑娘已經說過許多次謝意了,卻從不見謝禮,難不成姜姑娘的感謝只是說說而已?」
姜宓認真道:「當然不是,我是真的很感謝你。」
重生歸來,她雖不想再嫁盛懷雋,可對盛懷雋數次救命之恩她一直銘感於心,不敢忘記。
盛懷雋:「你若真想謝我,不如親手為我繡個荷包。」
姜宓瞥了一眼盛懷雋空蕩的腰間,道:「你不是不喜歡戴麼。」
她記得前世他嫌棄腰間有東西礙事,就連玉佩都很少戴。
盛懷雋:「別人繡的我不喜歡,你繡的我喜歡。」
姜宓抿了抿唇,沒說話。
連翹看看姜宓又看看盛懷雋,有些搞不清楚眼下的狀況。
姑娘和世子之間的關係何時這般好了?
盛懷雋:「姜姑娘不願為我繡嗎?」
姜宓:「不——」
剛說了一個字,姜宓突然感覺身體不適,她意識到了一件事,臉色頓時變了。
盛懷雋以為姜宓身體不舒服,緊張地問:「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姜宓:「不是。時辰不早了,世子趕緊回去休息吧。」
盛懷雋想,又想攆他走,早上不是說的好好的嗎?
姜宓神情有些著急,快速應付道:「等我閒來無事就為你繡荷包,你先走吧,我有些困了。」
答應為他繡荷包卻攆他走,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