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雋身形高大,又時常板著臉,不怒自威,即便長相英俊也很少人敢靠近他。
瞧著盛懷雋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姜宓缺不曾感覺到絲毫威壓,而是前所未有的放鬆。
盛懷雋很快就來到了姜宓面前,沉聲問:「還好嗎?」
姜宓:「你怎麼過來了?」
盛懷雋:「你說呢?」
姜宓仰頭看向盛懷雋。
盛懷雋今日穿著戎服,頭髮略微凌亂,眼底有濃濃的擔憂。
他在她面前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冷靜的,得體的。
眼前這副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
他是因為她才會變得如此嗎?
姜宓的心裡像是流入了一汪清泉,沁人心脾。
「你不覺得我今日太衝動了嗎?」
盛懷雋:「不覺得。人生短暫,說不一定哪一日就會遇到意外,活著的時候就應該快意恩仇,想做什麼就去做。」
姜宓突然就笑了。
這番話若是被別人聽去了或許會多想,覺得盛懷雋杞人憂天,但她和盛懷雋一樣,都是死過一回的人,對於這番話不僅不會多想,反而和盛懷雋不謀而合。
看著姜宓臉上燦爛的笑容,盛懷雋這一路疾馳而來的擔憂漸漸沒了,心頭像是被羽毛輕輕滑過,痒痒的。
姜宓:「其實我知道你一直安排人護著我,所以今日才敢這樣做的。」
盛懷雋眼底染了幾分笑意:「何時知道的?」
姜宓:「最近吧,畢竟有些事發生的太巧合了。我也是慢慢才想明白的。」
祖父生病那次,還有他每次出現的時機都很巧,他總是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
盛懷雋:「我不是故意安排人監視你的,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姜宓:「我知道。」
盛懷雋有權有勢,他若是想對付她易如反掌。可他的人並未對她做什麼,也沒有破壞她與別的男子相看,只有在她需要時才會出現。
盛懷雋:「你安心在這裡住著便是,沒有人敢傷你。」
姜宓:「他們現在當然不敢傷害我了,我把話都挑明了,他們定會忌憚。」
姜宓這一招是一步險棋,看似魯莽,又為自己打開了新的局面,從此主動權掌握在了她的手中。即便今日他的人沒有出現,她也能全身而退。
這一仗,她打得著實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