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嗯,多謝。」
回去後,姜宓坐在桌前,從書中抽出來一張紙,紙上寫著平北侯老夫人、侯夫人、郭氏等人的名字。自那日從圍場回來她就在認真思考這件事了,也在心裡做了許多心理建設,可每次一想起來侯府那些事她都無法下定決心。
姜宓重重嘆了一口氣,將紙又重新折了起來,塞回了書里。
盛懷雋一到書房就看到了早已等在院子裡的平北侯。
「父親,您何時來的,怎麼沒讓人去尋兒子?」
平北侯:「你怎知我沒讓人去找你?」
盛懷雋愣了下。
平北侯:「又去姜家了?」
盛懷雋頓了下,道:「嗯。」
平北侯:「我看你心思都放在姜家姑娘身上了。」
盛懷雋:「父親,裡面請。」
平北侯沒再多言,朝著書房走去。
平北侯明顯有話要跟兒子說,寒風上了一壺熱茶後就退了出去。
盛懷雋抬手為平北侯倒了一杯茶。
平北侯端起茶輕抿一口,對兒子道:「你也坐下。」
盛懷雋在平北侯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平北侯將茶杯放下,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最近是在為二皇子做事嗎?」
盛懷雋神色微微一頓。
平北侯:「看來是真的了。」
盛懷雋索性承認了:「嗯。」
平北侯沒再說話,端起茶飲了一口。
「你可知整個盛家數百年的基業可能會因為你覆滅?」
盛懷雋:「父親難道看不出來皇上廢太子之心嗎?」
平北侯看了一眼兒子,沒想到他竟然看出來皇上的意思了,他發現兒子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能獨當一面了。
「即便皇上真的廢了太子也未必是二皇子上位。」
盛懷雋:「事在人為。若不是二皇子,其餘幾位皇子更沒有可能了。」
平北侯又端起茶抿了一口,問:「你何時站在二皇子那邊的?」
盛懷雋:「很早之前就站在他那邊了。」
平北侯:「有多早?」
盛懷雋:「我十三歲那年曾親眼看到太子想要殺害二皇子,從那日起我便不想讓這樣的人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