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頭下,姜宓頭微微轉向了盛懷雋。
這是變相的逐客令。
兩位婦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又不是什麼高門貴女,不過是太傅的孫女罷了,有什麼瞧不得的?以她們的身份來陪著她都是抬舉她了。
「雋哥兒,我們本不想來的,可是你母親求著我們來的。」
盛懷雋沉聲道:「既不想來,那正好,都出去吧。」
兩個人還想說什麼,但盛懷雋冷臉的模樣實在是嚇人,便都離開了。
盛懷錦的媳婦兒宋氏沒有離開。
「大哥,咱們都是一家人,我陪著大嫂。」
盛懷雋想到姜宓在宋氏旁邊寫著「小攪屎棍」四個字,臉色有些古怪。
「你也出去。」
平日裡盛懷雋雖然不怎麼愛笑,但對府中的人還算客氣,這還是他第一次這般直白地表達對宋氏的不滿。
宋氏的臉掛不住,轉身出去了。
屋裡瞬間安靜下來。
屋外傳來了寒風的聲音:「世子,侯爺催您去敬酒。」
盛懷雋轉身看向坐在床上的姜宓,抬步朝著她走去。他想了想,拿起來一旁的秤,掀開了蓋頭。
姜宓沒料到盛懷雋會突然掀開她的蓋頭,仰起頭看向盛懷雋,臉上滿是驚訝的神情。
剛剛喜婆說敬完酒回來睡前才能掀開蓋頭,盛懷雋怎麼突然掀開了。
盛懷雋一直都知道姜宓長得很好看,前世第一次見她就是在洞房夜,那時他就曾為她的美貌失神片刻。前世和今生加起來他們二人不知見過多少次,可今日他仍舊因她的美貌失了神。
他讀過許多書,看到過許多讚美女子的詞句,可此刻那些詞都被他忘記了,此時他腦中只有一句最普通的讚美之語。
「宓兒,你長得真好看。」
姜宓一下子紅了臉,眼里有了幾分惱怒。
話未說出口,盛懷雋卻突然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
姜宓頓時愣住了,腦袋一片空白,耳側傳來不知是誰的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屋外,寒風又催了一句:「世子……」
盛懷雋拿起手邊的東西使勁兒砸向了門。
「哐當」一聲,東西落地。
寒風頓時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離開了此處,去院門口守著。
見懷中的人有些掙扎之意,盛懷雋緊緊將人圈住了。
姜宓被盛懷雋的帶著往前走,一時忘了再反抗。
直到過了許久,盛懷雋才不得不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再不停下來今日就走不了了。
太久沒和夫人親熱了,他竟然失去了理智,沉陷其中無法自拔。
但今日是他和姜宓成親的大喜日子,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看著懷中姜宓臉色酡紅沉醉其中的樣子,他啞聲道:「夫人別急,我一會兒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