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當年和皇上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這一切並非是自己的臆測。
他眼裡流露出來怨恨的神色。
宮裡
東明帝沉默片刻,道:「兒臣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母后仍對當年的事情不能釋懷。」
太后聲音大了些:「你讓我如何釋懷?皇后就是被她害死的!」
東明帝抬眸看向太后:「母后,皇后究竟是如何死的您很清楚。她是咎由自取,被錚王鑽了空子。此事與謝姑娘沒有任何關係。」
太后:「你倒是會為她開脫!」
東明帝:「不是兒臣為她開脫,是事實本就是如此。您當年害死了阿棉,午夜夢回,您難道不會愧疚嗎?」
想到阿棉的身子越來越弱,東明帝壓了多年的怒火爆發出來。
太后臉上怒容更甚。這麼多年來兒子一向孝順,從未忤逆過她。沒想到如今他竟然會說出來這樣一番話。這一刻她突然想明白了許多事。
「當年你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哀家還以為你沒把那女子當回事。此刻想來,你應該是覺得當年羽翼未豐,沒敢跟哀家作對。」
東明帝沒反駁。
太后知道自己猜對了,更生氣了。她快步來到東明帝面前,指著他的鼻子,怒道:「好啊,此事在你心中憋了多年了吧,也記恨了哀家多年?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性子,當年哀家就不該扶你上位,應該讓你弟弟來坐這個皇帝!」
東明帝看著歇斯底里的太后,冷笑一聲:「母后,我知道因為我是皇祖母帶大的,所以您一直不怎麼喜歡我。您更喜歡您自己帶大的六弟,可當年六弟不過是五歲的孩童,您確定他能對付得了錚王?我利用您,您何嘗沒有利用我?」
太后頓時語塞,但眼底仍有憤怒。
茶樓里,聽完柔妃的話,姜其墨憤怒不已。
「當年你怎麼都不承認和皇上的之間的事情,如今看來我沒有猜錯。」
柔妃平靜地看著怒火中燒的姜其墨,緩緩道:「母親將藥端給我時,你神色有異,想必你也猜到那碗藥是有毒的,可你卻並未阻止。即便你猜對了,我已經被你們害死了一次,還不夠嗎?」
姜其墨的氣焰一下子弱了下去,頓時沉默了。
柔妃:「你可曾記得你要了柳兒的那一晚。」
姜其墨臉色微變。
柔妃:「那晚你得知我和皇上之間的事情,異常憤怒,喝了不少酒,晚上睡在了書房。那日下了雨,我端著醒酒湯去尋你。那一晚的人是我,不是柳兒。宓兒也是那一晚懷上的。你母親為了讓柳兒成為你的妾侍,用她來對付我,對你撒了謊。」
姜其墨嘴唇微動:「不可能……這不可能……母親不可能……」
柔妃:「我早與你說過此事,你卻從來不信。你不如再去問問你母親。這麼多年過去了,柳兒死了,我也『死』了,想必你母親不會再對你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