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裡認識的一米八四男生,穿40碼的鞋?」
一米八四?
噢……
姜以棠想起來了,劉芮兮婚禮那天她自己說的。
姜以棠:「……」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這鞋子是40碼的?
不是,程時北眼神為什麼這麼好?
姜以棠心裡抓狂,卻佯裝鎮定,「可能是買錯了。」
「哦,」程時北盯著她,唇角輕扯了下,「我還以為你又劈腿了。」
程時北的語氣漫不經心,就像最開始認識的那個程時北一樣,又像七年前分手時的那個程時北。
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或許是酒精作祟,姜以棠不知怎麼,火氣衝上心頭。
「程時北,我在門口等開鎖的師傅來,我本來等了半天,已經很不爽了,我腿都麻了,我是哪裡得罪您了嗎,我站在這裡哪裡不順你眼了嗎?你還要給我找不痛快?」
「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又』劈腿了?」
「我說了,我當初去新加坡,跟林譜銜沒有一點關——」
察覺到失言,姜以棠沒來得及掩飾就感到周圍氣壓驟然降低。
程時北的臉突然冷下來,視線從她臉上犀利掃過,聲音沒有一點溫度,「姜以棠,你別跟我提新加坡。」
程時北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姜以棠深吸幾口氣,平復起伏的心情。
「程時北,你存心來找我吵架的是嗎?」
「我站在這裡大半天,真的已經很累了腿都麻了,不想跟你吵架。我知道你看我不舒服,但我也不知道隔壁住的是你,不然我就算是被鄰居騷擾我都不會搬家,你懂嗎?」
「你不想見到我,我也不想見到你。」
姜以棠對著程時北劈里啪啦一頓輸出,等到嗓子冒煙了,她才發現後來程時北只是看著她,什麼都沒說。
這讓姜以棠覺得自己更像一個笑話了。
她聲音弱了下去。
「程時北你說話啊!」
他雙眸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眸中有說不出的意味,又像是話在嘴邊,繞了幾圈最後沒有說出來。
程時北往後退了半步,突然「啪嗒」一聲毫無徵兆地打開自家的門。
姜以棠愣住,「你幹嘛?」
「不是說腿麻了?」程時北語氣依然淡漠,「進去坐著等。」
姜以棠:「……?」
把姜以棠一個人放進了他家,程時北反而非常放心地夜跑去了。
吵著吵著,她怎麼就莫名其妙進來歇著了?
這種離譜程度,就好像有人吃飯吃一半,突然打計程車走了一樣。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平復心情,姜以棠才注意到程時北家裡的裝修和七年前他家的裝修相差不大。
跟姜以棠之前猜的沒錯,這一層有兩戶的門一樣,是因為程時北買下了最大的兩套,並且打通修了個大平層。
姜以棠深吸一口氣。
有錢就是任性。
雖然程時北不在,但姜以棠總感覺他家的空氣里,帶有程時北身上那股特有的冷冽青松香味。
獨屬於程時北的味道把她包裹,姜以棠有些不自在。
她想起學生時,程時北總是緊緊攥著自己的手,不讓她離他太遠。
接吻時,一隻手死死摁著她的後腦勺,攻城、掠奪,一點空隙都不曾留給她。
那時候,是獨屬於少年的洗衣液的清香。
姜以棠一愣,她怎麼會想起這個?
看來今晚真的是喝的有點多。
她乾脆在沙發邊上坐下。
客廳外是一個「L」形帶轉角的露台,露台上養著幾株綠植。客廳里只有一個通體成色一致的大理石茶几,桌面打磨光滑透亮,桌上放著一個透明中式瓷器,裡面插著幾支白玉蘭,桌身卻保留了岩體本身自然粗糙的特徵,後面一個黑色勞倫斯沙發。
只是在開放式廚房那裡,有很多不知道是什麼用處的柜子。廚房的檯面上放了不少調料和廚具。姜以棠想起那天自己路過隔壁聞到的飯菜香味。
是程時北做的飯?
說來也奇怪,像程時北這樣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做飯居然這麼好吃,而自己明明已經很努力的在學習做飯,卻每次都為黑暗料理菜單添磚加瓦。
然後姜以棠的視線就透過斜前方的門,看到了程時北的臥室。
在看到程時北的臥室以前,她先看到了衣帽架上,屬於男人的,四角內褲。
姜以棠「騰——」地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開鎖的師傅說不定快到了,她不能再呆在這裡。
這時她的手機提示卻響了起來。
解鎖一看,是母親姜荷發來的消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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