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對選手剛上場,衛孞什麼也沒看見,結界一閃,他們已經退場,後面的選手立刻上台。
玿瑾見他被擠在後面,跳起腳也看不到,便拉著攀升到半空,隔著結界向下俯瞰。
場上比試的對手,眨眼功夫又換了幾批,衛孞驚道:「這也太快了吧!」
玿瑾說道:「台上只能比試三招,勝負一息之間見分曉,當然要快。不過,十六甲以後的比試,就沒有時間和招數的約束了,直到一方勝出為止。」
衛孞沒有經驗,心裡沒底,認真觀摩著場上的比試。
玿瑾說道:「沒幾個出手比你快的,我們進入十六甲應該沒有問題。我們又不爭頭名,你沒必要這麼太認真。快輪到我們上場了,下去等著吧。」
很快監試官叫到衛孞的名字,他立刻飛身上了法台。
對手是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也是第一次比試,比他還要忐忑不安。
聽監試官說開始,那小童立刻朝著對手比劃了兩下,兩片軟綿的葉片落在衛孞的腳下。
他應該是剛剛接觸木系法術,幾乎沒有什麼法力。他見葉片都沒碰到對手,又迅速結出一根枝條甩過去。
衛孞避開手中已經凝出雪球,只要打到他就贏了。
小童見他抬手出招,緊張得連連後退,左腳絆右腳,撲通坐在地上,惹得觀眾哄堂大笑。
衛孞不戰而勝。
剩下的五場淘汰比試沒有遇到強敵,衛孞和玿瑾順利進入十六甲。晉升八甲的比試才是真正的開始,招數不受限制,勝負全憑本事。
衛孞的法力不高,會的法術也不多,但他勝在法術修煉得紮實,出招又快又穩,預判對手招數也精準,有驚無險地進入八甲。
爭奪四甲的選手都是同齡孩子中的佼佼者,比試變得精彩起來。玿瑾抽到了琅玦,衛孞抽到了寶陵,寶陵的哥哥寶圳也進入八甲,與他對戰的是金界的一個弟子。
結界外得觀眾越來越多,把最好得位置都占滿了。
玿瑾和琅玦先上場,他們的恩怨是上次大賽時結下的。
那時,他們在爭奪八甲的時候成為對手,兩個都是爭強好勝的性子,打到精疲力盡誰都不想先放棄。
法力耗盡了,法術也施不出來了,他們便扭打在一起。
琅玦把他摔趴在地,他被鉗制住無法掙脫,便用腳踢。琅玦的後背被他狠狠踢了一腳,立刻用膝蓋壓制他的後頸,回身按住他的雙腳,讓他徹底動不了。
結界之外圍著許多觀眾,他們很喜歡看這些小童們憨態可掬的樣子,時不時地爆發出笑聲。
玿瑾半天爬不起來覺得很丟人,他不想認輸,反正比試不限招數,他扭頭狠狠咬住琅玦的小腿。
琅玦吃痛起身,玿瑾不鬆口,他的一隻腳已經跨出老遠,另只腳卻沒能及時收回,身體一斜,屁股落地,正好坐在玿瑾扭過來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