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橋點點頭:「是。那夜只有她關心段關鶴的生死,大砍刀沒什麼表示,好像死的不過是一個誘餌。」
「那麼問題就來了,一個男人願意為了一個女的這樣赴湯蹈火,兩人的關係必然匪淺,可是盼當初提供的消息裡面並沒有提到段關鶴這個人——甚至連明面上的朋友都算不上。這又是為什麼?」裴煥生分析道。
死橋和雪夜紅梅也被他們勾引出來聽。雪夜紅梅提醒道:「站在外面說這些,真不怕被人聽到啊。」
「那還是進去吧。」裴煥生淺笑道。
一群人又打算進去。
此時黑色的信鴿飛過來,落到時夜手上。
「信來了。」
他這話明顯是對裴煥生說的,他將竹筒取下,拿出裡面的信紙,被捲成很小一條,展開後,上面的字卻是密密麻麻的。
時夜走進去,將門關上,對他們說。
「是盼的信。她在申州調查到了。段關鶴和梁燕關係密切,但多是避人耳目交往,不張揚。但梁燕和段關鶴的妹妹段靈關係密切,來往較多。至於段靈和劉左、莫初之間往來似乎就不太多了。
「而在三四月的樣子,她突然死了,說是先天病發作暴斃而亡。目前她和段關鶴埋在一起。」
雪夜紅梅問:「挖墳了嗎?」
「應該是挖了吧。」時夜不確定道,「信上沒說是挖墳還是怎麼了,說後面調查得知劍傷像是生橋所為。」
「這肯定挖了啊,不然怎麼查的。」雪夜紅梅理所應當道,「是誰把他們埋在一起的?」
「信上沒寫。」
死橋挑眉:「你們為什麼和盼聯繫了?她居然為你們做事。」
裴煥生如實道:「我來申州找你們的時候,見過盼。和她離開時拜託她去調查的。當時聽她說了些內容,一直覺得有地方蹊蹺,所以才麻煩她的。」
「……你真的很聰明。」死橋不禁感慨。
渡黃河點點頭:「似乎生意場上的人,比我們這種莽夫,確實聰明很多。」
裴煥生不自在地笑了笑:「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祝升當時殺的人是段靈,而不是梁燕。梁燕在青鳳嶺我猜她的待遇沒有那麼好,她是塗北笙的通房丫頭,被逼走之後來到申州,遇到了段關鶴。又認識了劉左和莫初。不過很不幸的是,塗北笙後來來了。至於塗北笙是誰殺的,殺他的動機是什麼,我想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梁燕才清楚了。」
「你是說,我們現在要從梁燕下手,知道真相,再和青鳳嶺的人談嗎?」渡黃河問。
裴煥生沉默了,他其實也不知道究竟要怎麼辦,但他肯定不想去談和的,如果他們是來化解風險的,沒必要來這一趟費盡心思做這些事情。他覺得收益和付出不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