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權勢地位後,他好久都沒有畏懼過誰的目光了,那個人還是他的兒子。
時絮的目光如同時絮那把趁手的鋒利長刀,仿佛要將他凌遲處死一般。
時岩被盯得毛骨悚然,在窒息之前,他再次開口:「你已經知道了所有真相,所以你打算怎麼做?報復我?要殺了我?」
時岩強撐出最後一點氣勢:「我是你的父親,你不能對我做什麼,身為異種管理局隊長,你更不能這樣做。」
他既是在提醒時絮,也是在安慰自己。
法律限制了時絮,時絮永遠都不能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也無法用時絮最擅長的審訊手段折磨他。
因為,時絮是他的兒子,兒子不能對父親做什麼。
就算時岩不說,時絮也清楚這一點。
在林致的幻境中,他能毫不猶豫的將鋼筆扎入時岩的脖子裡,但在現實中,他無法這樣做。
儘管他很想在現實中真實的體驗一回,可終究是理智占據了上風。
時絮:「異種管理局隊長我不想當了。」
時岩嘲笑道:「你覺得你這樣做就能報復我?你以為我會在乎嗎?你只是在自毀前途。」
「是嗎,那我還挺想試一試的。」時絮輕笑,「這個隊長誰愛當誰當。」
反正他是不想再當了,幫一群沒什麼深交的陌生人收拾爛攤子,這種生活他早就厭倦了。
他那輕慢的態度再次激怒了時岩:「時絮!」
時絮懶洋洋應了一聲,嗤道:「看來你還是挺在乎這個身份的嘛,有個在異種管理局當隊長的兒子讓你很長臉是嗎?沒有進化成新人類,沒有獲得異能讓你很遺憾是嗎?所以你才會瘋狂地在你兒子身上補回缺失的遺憾?」
時岩面色鐵青,瞳孔猛縮,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很顯然,時絮猜對了他心底的秘密,還當著他的面,用嘲諷的口吻嘲笑著他這輩子都無法實現的夢想。
「你以為我沒辦法對付你嗎?」
就算時絮是最強的人類又如何,他手底下有那麼多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時絮嗎?
時絮點點頭:「那我挺期待你向我出招的,不過,你別忘了你說的話,我是殺不了你,但你同樣也殺不了我,誰叫我是您的兒子呢,您說對吧,父親。」
時岩:「……」
時岩說出那些話時挺虛的,他心底里知道,他手下那麼多人加起來都對付不了時絮,除非沈僑和異能監察處那個老東西出手,不然誰都制服不了時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