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啊,誰知道那林筠初怎麼樣了,一個姑娘家家的,三天不見人影,說什麼都沒發生我是不信的。」
「那可不是,那麼多人查人販子,就她有本事,出去三天就全抓了,別不是其中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兒。反正我家兒子可不娶這樣的姑娘。」
「那葉新夏也是,端得跟什麼似的,不就仗著村長護著她,我家侄兒那可頂頂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她居然不願意嫁。我侄兒不過是看她好,上門獻點殷勤,她居然告到村長那裡去,說我侄兒騷擾她,挨了幾棍子,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真當一個外來人能在咱村站得住腳跟不成。」
林筠初從藤葉間探過頭去,看那幾個婦人,沒怎麼見過,記不得是哪家的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筠初也沒打算跟她們爭論什麼,低下頭繼續摘葡萄。
沒成想,那幾個婦人卻沒停下的意思。
「說到那葉新夏,村里人都說她能幹,這才兩年就還上債了,日子也不錯,我瞧啊,這錢怕是不乾不淨吧,就她那樣一天天關門在家裡,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這人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長得倒白白淨淨的,嘖嘖嘖!」
「就是就是,正經人家姑娘,哪裡來錢那麼快。」
「可不是,那林筠初也是突然冒出來的,瞧瞧她當初見誰都笑,那諂媚的模樣,活像樓里出來似的,我隔壁家那老虔婆還想娶林筠初做她兒媳,怕不是看上了人家賣肉得來的錢,真是笑死個人!」
賣肉兩個字,語調奇異地高了些。
編排林筠初的,死死不離題,污衊葉新夏的,同樣死死拽著葉新夏,幾個人來來往往,各說各的,中心就一個,林筠初和葉新夏不正經、賺的錢也不乾淨。
林筠初見他們越說越過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忍不住站起身來回懟。
「咋?幾位是趴我們家牆頭看見了?還是本身就不乾淨所以一天天覺得別人也不乾淨?」
林筠初的突然出聲嚇得幾位婦人噤了聲,背後說人壞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還被當事人撞見,更是心虛得不得了。
其中一個婦人有點不服氣,還想說些什麼,被旁邊的人拉了一把袖子,順著拉她的人的視線看過去,見孫小米、禾小苗和葉新夏三人正背著背簍上來。
孫奶奶在村里德高望重,一般人輕易不敢招惹,孫小米和葉新夏林筠初關係好,要是被他聽到她們說閒話,那可不得了。
幾個婦人怕和孫小米三個人撞上,灰溜溜走了。
孫小米大老遠看見幾個婦人站在早上他們摘葡萄的地方,以為她們要來搶,急急忙忙往山上跑。
當他氣喘吁吁站在幾個婦人站的地方的時候,人家早就走遠了,不由心生疑惑:「筠初姐姐,她們怎麼走了?」
「講閒話被我聽到了,可能心虛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