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窪離這裡實在有點遠,這一通跑爽快是爽快了,可幾個月不怎麼訓練的身體卻怎麼上道。
趙小嬋和趙獵戶前腳剛上樹,後腳林筠初就帶著野豬沖了過來。
「跑得好快!」心想。
還好她和爹爹離得遠跑得快,再遲一點他倆就該被野豬追上了。
野豬吭哧吭哧追在後頭,從陷阱帶跑過時,時不時就有野豬掉進陷阱里,發出受傷後的哀嚎。
沒有掉進陷阱的唯一一隻野豬在聽到哀嚎之後,略微停頓,然後直直朝林筠初衝過去,似是想要給自己兄弟報仇。
趙小嬋趴在樹上見林筠初站在樹下無動於衷、絲毫不把衝過來的野豬放在眼裡的樣子,不由急了:「筠初,你幹什麼吶,趕緊上樹呀。」
說著,手上開始彎弓搭箭,給林筠初打掩護。
箭矢飛射而出,扎在了野豬的後腿上,野豬健碩的身軀晃了晃,但還是不想放過林筠初這個挑事的罪魁禍首。
趙獵戶也加入了掩護的行列。
左右兩側飛來的箭矢對野豬造成創傷的同時,也干擾了它的行動路線。
林筠初喘過氣,趁機上樹。
距離太短,林筠初腳才離地野豬就到了樹下,用帶著幾根箭矢的身軀撞向這顆不大的樹,企圖把林筠初撞下來。
林筠初穩穩攀著樹幹,長槍瞄準野豬的眼睛就叉下去。
野豬大概也察覺到了危險,避開了些,長槍插在了它頸部,鐵製的槍頭比木矛更加鋒利,在大力的加持下,穿透野豬的頸部插進土裡。
「嗷!」野豬哀嚎一聲,沒死,掙扎著將槍頭從土裡拔出來,撞擊樹幹的力道又兇猛了一些,做著最後的掙扎。
林筠初在樹上看著野豬身上地滴滴答答冒出的血,不再有任何動作,此時趙小嬋那邊的箭矢也用完了,無法補箭,就只能等待野豬失血過多了。
野豬撞擊的速度越來越慢、力道越來越輕,最終癱倒在地,沒了動靜。
「可算安靜了。」
趙小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用樹枝捅了捅野豬,確定野豬已經歸西之後,才蹲下把野豬身上的箭矢拔出來,擦乾淨後放回隨身帶的箭袋裡,一邊和林筠初說話。
「剛剛看你沒上樹,我以為你要和這野豬正面打一架呢。」
林筠初:「我只是力氣大,不是傻。」
能智取為什麼要正面剛?多累人呀。
完全忘了自己第一次獵野豬的時候是怎麼追得野豬到處竄的。